顾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顾回舟将钢笔重重拍在会议桌上，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汇报声戛然而止。
投影屏幕上跳动的财务数据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
"散会。"他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椅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众人纷纷起身，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的撞击声渐渐远去。
助理快步跟上：“顾总，叶小姐在您办公室等了半小时了。”
顾回舟的脚步陡然顿住。
走廊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斑驳光影，他烦躁地伸手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谁让她进来的？”
小陈愣住了，镜片后的眼睛满是震惊，"可是顾总，以前叶小姐不是随时都能进您办公室吗"
"我说了，谁让她进来的？"顾回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转身看向助理，目光如刀。
小陈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是是前台放行的，我这就去处理。"
"让她离开这里。”顾回舟扯松领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还有，以后不许她再踏进我办公室半步，我不想再看见她。”
小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顾回舟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是，顾总。”
他转身小跑着离开，皮鞋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顾回舟站在原地，盯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他忽然觉得透不过气，转身朝着天台走去。
天台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顾回舟推门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卷起他的发丝。
远处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脚下延伸，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真实。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顾回舟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希希"两个字。
他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按下接听键，“希希，头还疼吗？"
“爸爸，我的头不疼了。”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呀？”
顾回舟靠在天台边缘，望着远处的天空，"爸爸一下班就过去，你要乖乖听张婶的话。"
"那那妈妈也会来吗？"希希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忐忑。
顾回舟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这得你自己问妈妈，妈妈自己的事情，爸爸说了不算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希希失望地"哦"了一声，"那好吧，爸爸再见。"
"再见，希希。"顾回舟挂断电话，将手机贴在胸口，闭上了眼睛。风掠过耳畔，仿佛还能听见希希奶声奶气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的病房里，希希垂着头，手指绞着被角。
张婶端着水果进来，看到孩子低落的样子，轻声问："怎么啦？小少爷是不是想妈妈了？"
希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张奶奶，我能给妈妈打电话吗？可是爸爸说"
"想妈妈就打呀，"张婶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妈妈肯定也想你呢。”
希希咬了咬嘴唇，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此时的苏晚正在会议室里，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