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解，但还是顺势推门而入。
听到开门声，姬玄凰大脑彻底宕机了，她拿起旁边的枕头，直接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于是赵雪松便撞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赤果果的女子跪坐在自己床上，然后双手不断颤抖着，用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脸。
赵雪松将早饭放到桌上，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移开了视线。
但仅仅是那一秒，他便已经将那曼妙的身姿，深深刻入了大脑中。
好一个细支结硕果！
“咳咳，你早说你没穿衣服。”
“话说，你干嘛还拿个枕头挡着脸。”
赵雪松忍不住对她奇特的造型吐槽道。
其实他是知道原因的。
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脸上的异象吗？
但已经晚了，昨晚在她昏迷后，该看的不该看的，赵雪松早就已经看光光啦！
姬玄凰闻言，也是后知后觉，自己的面具昨晚昏迷前就融化了，现在再遮挡脸上的异象，又有何用？
她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手中枕头掉落，眼中也仿佛被夺去了光彩。
“你……你看到我的脸，不觉得厌恶吗？”
姬玄凰的声音在发抖，透露着些许哭腔在内。
“不厌恶。”
听到赵雪松语气平静地回答后，姬玄凰的心‘唰’一下的凉了，因为赵雪松在说这话时，将头撇向一旁，明显是不敢看向自己。
她倔强地咬紧牙关，温润的液体划过她的脸颊。
似乎在母亲死去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无论怎么挨打、怎么挨饿、怎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都没有哭过。
而现在姬玄凰忍不住哭了。
她宁愿赵雪松说出实话，也不愿意让他用冰冷的谎言搪塞自己。
“既然你不厌恶我，那为何不敢直面我呢？”
听出姬玄凰声音中的哭腔后，赵雪松也懵了。
我都说不厌恶你了，怎么还哭啊？！
再说不敢看你，不完全是你自己不穿衣服的原因吗？！
但赵雪松还是妥协了。
谁让人家是未来女帝呢。
你要我看，那我便看！
赵雪松转过头，眼神坚定无比，目不斜视地看向了姬玄凰。
少女的面容似被月光揉碎的雪瓷，透着冷玉般的莹润，脸颊上那几缕紫色的花纹，使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加神秘高贵。
和赵雪松对上视线后，姬玄凰先是一愣。
但见他眼中满是真诚，毫无厌恶之情后，心头更是一颤。
不会弄错的，她从小见识过无数人，无论表情再如何伪装，眼中的情绪却是抹不掉的。
赵雪松他，真的没有厌恶自己！
“咳咳。”
被姬玄凰的火热眼神盯着，赵雪松心中有些发毛，又默默移开了视线。
其实在昨晚，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不会被姬玄凰的异象——也就是她脸上的紫色花纹影响。
得出的结论，大概或许跟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