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眉心紧拧,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问:
“我记得有一项黑客技术,是可以拦截邮件并篡改,再仿冒发件人服务器进行发送?”
“是有的,这项技术在国外很成熟。”
冯策应下这句话,很快反应过来,“您是怀疑?”
傅斯越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问:“数据包你那里还有存档?”
“有的,没有您的指示,我不敢轻易删除。”
“找个安全的邮箱,立刻发送到我的私人信箱里。”
“好的!”挂电话前,冯策想起一件事,“对了傅总,还有一件事。”
“说。”
“今天我去别墅帮您取文件时,遇到管家。他说祝小姐失踪后他跟佣人曾在别墅后院找到一些碎纸屑,看样子是碎掉的信件。
还在卧室的马桶里找到了一张电话卡,好像是祝小姐的。”
话音落下,傅斯越瞬间变了脸色,“为什么不早点说?!”
“管家说”
“还不快说?!”
“他说,您在茶花山找祝小姐昏倒的那一天,他们就找到了这两样东西。
当时有打电话给您,可是电话被夏小姐接到了,夏小姐还说您因祝小姐的事极度伤心,让他们不许在您面前再提祝小姐半个字。
管家和佣人们因此不敢多言,只是最近管家见您去德国找祝小姐这么久不回来,有些于心难安,所以才委婉地告知了我。”
挂完电话。
傅斯越抬手,摁了摁发紧的眉心。
掌心之下,那双湛黑的双眸早已激起了惊涛骇浪。
自霜荔提起那些照片视频后,他就开始疑心。
霜荔说每天都抱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这也就意味着,直到丢掉手机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将那些东西删除。
可冯策发来的数据包,却干净得不像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里面显然是有出入的。
果然,问了冯策才知道,冯策发出去的那一版,和他收到的根本不一致。
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想到那晚,在庄园北楼,夏忆心面色慌乱的模样。
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只是没想到,早在来德国之前,夏忆心就已经干涉过他找霜荔的事!
若当时她没有威胁管家,他何至于在尸体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想到尸体,傅斯越摁着眉心的手指猛地一顿。
之前一直忙于寻找霜荔,所以他从未静下心来思考过,关于那具尸体的问题。
霜荔还活着。
而茶花山找到的那具烧焦的尸体,dna与霜荔却是完全吻合。
特征相似可以说是巧合。
dna吻合就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从中动过手脚。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人,必然是他极其信任的人。
除了母亲,就只有夏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