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的争斗,怎会逃得过父皇的眼睛?”
“别忘了,我不过是太子,当今朝廷还是由父皇牢牢把控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太子殷砚辞没有那么傻。
心腹露出笑容:
“既然陛下知晓您与三皇子殿下不合,那么如果陛下只安排了三皇子殿下来接管您的事务,那的确可以说,陛下是在偏袒三皇子殿下。”
“可事实并非如此。”
“三皇子殿下来萧家,您可没有闲着,您还得遵从诏令,去彻查书信一事。”
太子殷砚辞眼里的烦躁淡去少许。
这一点他刚刚太过恼怒,倒是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
父皇像是切换了他和三弟的主场,让他们分别置身在了彼此的命门上。
要是殷知行找到了宁尘,还原了真相,证明一切都是萧家诬陷。那自己先前作出的定论,就都成了空谈,无疑会被人质疑办事不利。
要是自己先一步证明了书信是假的,那么同样可以置殷知行于死地,叫他往后再也不能翻身。
这么一想,回去倒也不算是件坏事。
毕竟待在这里大半个月都没找到宁尘,再待下去,怕是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只要回去证明了殷知行造假,犯下欺君之罪。
那么同样可以达成自己最根本的目的,即彻底消除殷知行对自己的威胁。
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你有什么见解,速速说来。”
太子殷砚辞催促道。
心腹清了清嗓子,一脸谄媚的笑容:
“小的认为,陛下这么做,是在考验您。”
“这几年三皇子殿下出尽了风头,深受朝廷重臣欣赏。而您贵为储君,近来却是没做出什么显著的功绩,就算陛下一心想要助您日后继任帝君之位,也怕是会在朝廷中面临一定的阻力。”
太子殷砚辞一点就通,他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父皇有心打压三弟,但师出无名难以服众。”
“所以有意调换我和三弟的位置。”
“明面上看,是支持三弟查明真相,还萧家亦或是宁尘一个清白。”
“实际却是给寡人一个机会。”
“如若寡人能够证明信件是伪造的,那么父皇就能顺理成章地打压三弟。到时众臣看父皇秉公办事,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心腹点着头:
“殿下真是聪慧过人!”
“小的认为,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您大可仔细想想,我们调集了这么多人手,还请来了王朝第一推衍师,都未能找到宁尘的踪迹。就是三皇子殿下来了,也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进展。”
“而这信件可就好说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信件是真的,我们把它变成假的,又有什么难度?”
太子殷砚辞眼前一亮。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对自己明贬暗升,对殷知行明升暗贬。
既能让朝廷重臣信服,还能给自己一击必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