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行来到苏仲对面坐下,却是并没有那般乐观:
“哪有那么简单。”
“我们问得越多,越容易被萧天道摸清底细。”
“就算他的话中出现了几处疏漏,也完全可以说是记得不太清,或是口齿不清给搪塞过去。”
“在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前,我们既要给他们施压,也不能和他们有过多的争锋。”
“让他们保持惴惴不安的状态,是最好不过的。”
苏仲微微点头,接受了殷知行的这番安排。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亦是给殷知行面前的那杯斟满。
不过殷知行尚且没什么心情喝茶:
“苏兄。”
“你独自留在萧府的这十余天里,可曾调查出什么新的线索、证据?”
苏仲一脸惭愧,叹息道:
“唉,没有。”
“我是想查的,可从萧府出来的族人,咱们都已经盘问过好几遍了。他们的说法,都未曾被朝廷认定是铁证,再问意义也不大。”
“而直接进入萧府,又不太现实。”
“毕竟先前太子坐镇府内,周围还有数百亲卫严密巡逻。一旦被发现,万一被扣上个想谋害太子的罪名,那只会给你拖后腿。”
殷知行“嗯”了一声,对这一结果不算意外。
正如苏仲所说的那样。
太子坐镇,还携带了大批亲信、亲卫。
苏仲要是强行冒险进入萧府探查,能收获的东西寥寥,反倒有可能付出巨大的代价。
真要是那样。
自己这边也定然受到影响,不会这么顺利地接管大局。
他宽慰道:
“无妨。”
“先前的形式的确棘手,换做是我,也不太可能有什么进展。”
“好在我们现在正式打入了萧府,很多事情都可以着手去排查了。”
看殷知行没有怪罪自己办事不利,苏仲更有些自责,迫切地想要做出些事情: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殷知行沉吟一声,正准备开口。
一边却是冷不丁地传来了敲门声。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终止话题。
在解除了屋内的结界后,殷知行上前将门打开,看向来人:
“您是……”
“宁尘的姑姑?”
萧澜站在门前轻轻点头,直言道:
“是的。”
“看得出,你们是想为尘儿洗清冤屈。”
“或许我这里有些你们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