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艾瑞克敲门进来：“小姐，杜主任说空调需要专业安装，问您想装在哪些房间。”
虞宛央：“正房先装一台，另外两台装到现在住人的两间客房去，剩下的等货到了再说。”
“好的。”
略微有一点伤感过后，王芳明又是眼睛一亮，忍不住凑近，好奇问道：“央央，这空调是不是那种能吹冷风的玩意儿？我在部队时就听首长提起过，说是夏天用着比电风扇还凉快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扇风的动作，眼中满是新奇。
她之前也就是听个新鲜，还从来没见过实物呢。
不过听说那叫空调的东西金贵得很，虽然能吹冷风，但价格可比风扇要贵十多二十倍，一台至少也得上千块了。
之前她虽然也好奇，但可是想都不敢想。
虽然军人的津贴不低，平时又有出任务的奖金，但她可舍不得花一两年的津贴就买个这玩意儿回来。
虞宛央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接过女佣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我买的这种，不仅能制冷，还能制热。”
她指了指窗外飘雪的庭院，“等装好了，这大冬天的，屋里也能暖烘烘的，连火盆都不用烧。”
“这么厉害？”
陈凤霞也来了兴致，北方的寒冬对她这个南方人来说确实难熬。
艾瑞克适时补充道：“这是m国最新款的分体式空调，采用压缩机制冷制热，温度可以精确调节。”
王芳明听得云里雾里，但“m国最新款”这几个字就足够让她咋舌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
一台普通的空调都得上千，这又能吹冷风又能吹热风的空调，那不得好几千呀。
虞宛央揉了揉鼻子：“钱不是问题，主要是烧炭那股烟味，我实在受不了。”
即便艾瑞克买的这些炭已经是最好的了，几乎就没什么烟冒出来。
可能是怀孕以后嗅觉更加灵敏，虞宛央依旧能闻到炭烧的烟味，很是不舒服。
……
工人们正忙碌地卸货。
等到最后一台电器被小心翼翼地搬进院子，艾瑞克礼貌地邀请杜主任：“杜主任，不如进屋喝杯茶？”
杜主任脸上堆满笑容：“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能和这样的大客户多接触，对他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把关系打好了，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给到他。
两人刚要转身进院，忽然听见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转头望去，只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四合院门前不远处。
一看就是到他们家来的。
艾瑞克歉意地对杜主任道：“杜主任实在不好意思，请稍等。”
杜主任自然是立马笑着说：“没关系的，艾瑞克先生先忙。”
艾瑞克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向那辆军车。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湖蓝色旗袍、披着貂皮披肩的妇人款款下车。
她约莫四十出头，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养尊处优的气质。
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闪烁着几分刻薄与算计。
“就是这里？”
左珍荣狐疑地打量着眼前气派的四合院大门，又瞥了眼不远处彬彬有礼的艾瑞克，压低声音问司机，“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司机恭敬地回答：“夫人，地址没错，咱们打听到的就是这儿。”
左珍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她印象中，律家除了祖宅外，在京市并无其他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