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空间波动,一名身着暗紫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踏出虚空。此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周身缠绕着浓郁的空间法则之力,每一步落下,脚下便浮现出淡紫色符文。
他双臂抱胸,居高临下打量着九天青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修为不过尔尔,反应倒是敏捷。可惜,有些霉头,可不是你能随便触的。”
九天青衣神识扫过此人周天境八重,冷声质问:“你是何人?”实则九天青衣在心中有了大致推测,“这人或许是邓媛媛的援手?这邓媛媛也太小心眼了吧!”
元柏潼闻言,仰头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眼中满是轻蔑:“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我乃太虚圣地序列弟子元柏潼!在太虚城动邓媛媛师妹,你是活得不耐烦,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果然是为她而来!” 九天青衣眼神瞬间冰冷,周身杀意翻涌,手中断剑不住震颤。
元柏潼神色傲然,负手而立,语气中满是炫耀:“邓媛媛师妹,可是卓庭师兄的未婚妻!卓庭师兄何许人也?太虚圣地准圣子,站在圣地年轻一辈顶端的存在!得罪了他的人,你觉得你还能安然离开?”
说罢,他周身空间法则疯狂涌动,仿佛已将九天青衣视作囊中之物。
“太虚圣地的霸道,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九天青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轻抚圣道断剑,剑身上流转的青芒与他周身五重剑意交相辉映。
周天境八重的元柏潼,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但若换成太虚圣地的生死境强者,九天青衣或许会考虑遁走,但周天境八重远远不够。
元柏潼听闻此言,张狂大笑,周身紫芒暴涨,符文闪烁如雷:“洗剑阁又能如何?同境相争,生死有命!就算失手杀了你,难道洗剑阁还敢为了你,与我太虚圣地开战不成?”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没入虚空,只留下一串冰冷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故技重施!” 九天青衣眼神一寒,周身剑意轰然迸发,五重剑意化作十丈青芒巨网,将四周空间尽数笼罩。
然而,元柏潼仿佛早已看穿他的布局,虚空中骤然迸射出密密麻麻的幽紫色空间之刃,如暴雨梨花般从各个刁钻角度袭来。每一道刃芒都裹挟着凌厉的空间法则,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九天青衣剑影翻飞,青芒与紫电不断碰撞,轰鸣声震耳欲聋。护体剑意虽能勉强抵挡,但面对这无休无止的偷袭,他也渐感吃力。“藏头缩尾的鼠辈!” 他心中暗恼,手中剑招愈发凌厉,却始终无法触及那隐匿在虚空深处的身影。
“小子,守株待兔可不行!得主动出击,逼他现身!” 无象源灯道。
九天青衣眼神陡然一亮,当即运转《剑经》,体内灵力如汹涌怒涛奔涌而出。
刹那间,四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巨剑破土而出,悬浮在他四周。巨剑之上,神秘符文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将四周空间层层封锁。
与此同时,他周身五重剑意疯狂震荡,如同风暴中心的漩涡,疯狂撕扯着四周的虚空。
元柏潼在虚空中不断穿梭,身影忽隐忽现,每一次变换位置,都会掀起一阵空间涟漪。
他一边躲避着漫天剑意,一边操控空间之刃疯狂攻击,心中却愈发震惊,眼前这人的灵气,竟如同无穷无尽的汪洋大海,无论他如何消耗,对方都能轻松应对,不见丝毫颓势。
半炷香时间过去,战场早已一片狼藉。九天青衣四周的虚空被剑意撕得支离破碎,扭曲的空间中,终于露出了元柏潼的一丝破绽!“找到了!” 九天青衣眼中寒芒大盛,神识如离弦之箭般刺出,“太玄渡厄!”
一道璀璨夺目的青虹划破长空,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取元柏潼藏身之处。
被逼无奈的元柏潼,只能从虚空中现身,脸色苍白如纸。然而,他刚一出现,九天青衣的第二剑已然挥出,看似缓慢的剑势,却如天罗地网般将他死死锁定。
“虚无空间!” 元柏潼疯狂运转灵力,试图撕开空间转移剑势。
可一切都太迟了!青光闪过,锋利的剑刃瞬间切开他的右肩,从肩膀到腰间,皮肉翻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若不是他拼命扭动身躯,这一剑足以将他拦腰斩断!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
元柏潼半跪在龟裂的大地上,右肩至腰间的伤口翻卷着,血液汩汩涌出,在地面汇成狰狞的血潭。
他死死盯着九天青衣,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怨毒,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洗剑阁的杂碎…… 我竟会栽在你手里!” 喉间涌上的鲜血让他剧烈咳嗽,暗红血沫喷溅在胸前紫袍上,将序列弟子紫袍染得狰狞可怖。
九天青衣缓缓擦拭剑刃上的血珠,圣道断剑归鞘时发出清越龙吟。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的元柏潼,眼神冰冷如霜:“原以为太虚圣地的序列弟子有几分真本事,看来不过如此。这等手段,还想让我提起兴致?”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元柏潼突然癫狂大笑,周身灵力疯狂涌动,震得地面碎石飞溅,“卓庭师兄定会将你挫骨扬灰!洗剑阁又如何?在太虚圣地的地盘上,没人保得住你!”
杀意如实质般从九天青衣周身爆发,五重剑意化作青芒在他身后凝聚成虚影,断剑剑柄上的纹路都开始发烫。可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剑柄的刹那 ——
“冬昊道友留手!”
破空声骤响,邓媛媛脚踏紫莲,周身空间法则如潮水翻涌着疾驰而来。她目光扫过完好无损的九天青衣,高悬的心刚落下,却被眼前元柏潼的惨状惊得瞳孔骤缩。
曾经意气风发的序列弟子,此刻右半边身子近乎消失,森森白骨在空气中暴露,残存的左臂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