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苒窝着一肚子气，没让罗飞送，而是上了顾亦安车的后座。
罗飞站在车门前哄了半天都没把人哄出来，顾亦安就让罗飞算了，他送也行。
“你说好端端的换什么车，开你的布加迪多好。”罗飞说话也带着一股气。
顾亦安：？怪我喽。
他和程霜先把路苒送回酒店再回家。路苒上车没多久就接了罗飞的电话。
程霜在前面听着，估计路苒是被罗飞给哄好了，门牌号都告诉罗飞了，只不过让他零点之后再过去，免得她爸爸发现。
其实程霜今天心里也有疙瘩，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顾亦安。
到晚上亲热的时候，程霜没什么兴致，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件事。顾亦安不是没察觉，今晚好像在亲一块木头。
他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霜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
“那我直接说了？”
“你说。”
程霜把他推开，从床上坐起身来，语气很平淡地说：“慕舟仪就是你家里给你选的女朋友？”
顾亦安一听她这么问，心里马上就紧张起来，但他跟慕舟仪之间也没什么，就没否认：“嗯。”
程霜一直觉得慕舟仪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刚刚努力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江盛集团运动会的时候，顾亦安是跟一个女生一起来的。
她趁顾亦安洗澡的时候查了一下那天的新闻稿，发现那个女生就是慕舟仪。她那时候就觉得慕舟仪长得很漂亮，就连新闻稿上的无修原图都很精致。
程霜顺便在百度查了一下慕舟仪的资料，发现她是慕氏集团创始人的孙女，怪不得顾亦安的家人这么喜欢她，原来是如此的门当户对。
程霜知道顾亦安不喜欢慕舟仪，所以她问他：“她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顾亦安没有敷衍程霜，他觉得慕舟仪对他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错把亲情、友情当成爱情，尤其是在慕家和顾家这么多年的洗脑下。
程霜又问：“那你没认识我的时候，有想过跟她在一起吗？”
顾亦安靠在床头，揽着程霜的腰往自己腿上带，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我如果想跟她在一起，就不会在高二的时候从国际学校转到公立学校考江大。”
他不想去美国上学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跟慕舟仪在一起。他是考虑过以后可能会跟慕舟仪结婚，接受顾文盛给他安排的包办婚姻，为了江盛集团他可以妥协。
但如果让他和慕舟仪从谈恋爱开始，他从心理上就很难接受，也很逃避这件事情，所以一直在拖延去美国的时间。
程霜抬头揽住他的脖子：“哦，那你家人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爸妈还行，我爷爷比较固执。”顾亦安收紧手上的力度，让她的身子与自己贴得更紧密。
程霜：“可能你爷爷觉得你们合适吧，门当户对。”
顾亦安低头，将自己的鼻尖与程霜的鼻尖相抵：“我只跟我喜欢的人合适。”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程霜说不出任何话来，抿着唇忍受他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