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卢氏哪里，卫宗耀便有的说了，“母亲，她哪里都毒啊！桃红明明怀的是双胎，大夫、稳婆竟然说是单胎，还要桃红多吃些，胎大难产啊母亲，这毒妇分明是要桃红的命啊。”
“呵，呵，呵呵。”
老夫人都气笑了，“那你来告诉我，她人还关在祠堂里， 她是通过什么法子买通稳婆、大夫的呢？”
卫宗耀都没有多想，道：“这毒妇向来手段多，只要严加审问，定能问出她用了什么法子！”
关进祠堂都不知安分守己，还要谋害有孕妾室，这种毒妇必须得休弃。
老夫人是连连笑了好几声，“好啊，老大啊老大，你可真是个好的啊！为了那些无凭没据的事儿的捕风捉影，都要来审问你的结发妻子，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来，你过来些，站到我跟前来些。”
卫宗耀已被老夫人的笑声笑到心里直打鼓，没有再来来回回走动的他站定，很是踌躇着，不太敢走过去。
“母亲，儿子，儿子也是气狠了。母亲，你是不知……”
“你先别说话，来，先到我身边来。”
面无表情的老夫人打断长子的喋喋不休，“我人老耳聋了些，你到我跟前来说。”
“是，母亲。”
卫宗耀还是走到了老夫人面前，又见老夫人招手，示意他弯腰。
心里隐隐觉着不对劲的卫宗耀肩膀是不禁缩了下，又碍于老夫人的威严，还是照做了。
腰身弯下的那瞬间，老夫人一记耳光便抽过来。
铁砂掌似的，抽到卫宗耀耳朵里都是嗡嗡作响，脸皮子更是疼到像是被生剜了一层皮肉。
“母亲。”
“跪下！”
含着怒火的声音如九霄惊雷，卫宗耀顿时膝盖一软，便直挺挺地跪在老夫人面前。
“我原以为是卢氏坏了根，把哥儿、姐儿全给养歪了，我还甚至有些自责，不该只图世家，给你娶了一房眼高手低的庶女。”
“如今我是大错特错，你们大房把日子过成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卢氏固然有错，可你，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你……”
后面的话儿老夫人还没有说出来，倏地，怒喝声戛然而止，身子也是突的一挺，还没有等卫宗耀反应过来，老夫人便从炕上直愣愣地往下栽。
“老夫人！”
“母亲！”
古嬷嬷与卫宗耀的惊骇声几乎是同时喊出来，声音之大，是让住在西厢房里的卫姮连忙下了炕。
棉布帘子打起，还差一点同进来的碧竹撞上。
“姑娘，快，老夫人 晕厥过去了！”
东厢里的卫宗炎、荆氏、岁姐儿也惊到出了门子，一行人步伐飞快直奔正屋。
老夫人要训斥要长子，卫姮身边晚辈自然是不好在场，而卫宗炎素来不掺和这些事，干脆同荆氏在屋里整理明儿要送给族中长辈们的年礼。
他们三房许久没有回族里，不能失了礼节。
得知老夫人是被卫宗耀活活气晕过去，卫宗炎拳头攥到咯咯直响。
“大哥，母亲若有个好歹，大哥怕是要以死谢罪才可了！”
母亲随他外放，从来没有无故晕厥，更不曾被气晕过。
大哥倒好，第一天和母亲见面，就把母亲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