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19岁。”
“在编?”
“金州境外维和工会,壁堡九组一组组员,1301号。”
贺敛不耐烦的挑眉。
祁副司长这才冷哼一声,同他去了隔壁休息室。
门关上,贺敛正要坐去沙发,祁副司长两记老拳击在他的胳膊上,咬牙切齿的:“臭小子!你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他又补了一拳:“你还真要造反啊!”
贺敛还是坐下了。
祁副司长没动,指着他,压低声音:“我问你,那个姜郁就是当初你在洋城带回来的?宋老爷子的外孙女?”
“嗯。”
祁副司长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坐在他旁边,直拍大腿:“你知不知道那次的事情有多严重,一直让你来京港开会,你为什么不来?”
贺敛:“有正事要忙。”
祁副司长刚才那几拳也出了气,闻言冷笑:“忙着谈恋爱是吧。”
“嗯。”
“……”
祁副司长再次抬拳:“你小子……”
贺敛理着袖管:“祁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小心扭伤手腕。”
祁副司长被他气笑了,这才有些愤恨的说:“你不是不知道,四境工会的行动路线一直都被特署司监察着,当时让你去洛城和霍林汇合,你倒好,转头就去了洋城,两地相差3000里,你顺的哪门子路?”
贺敛就那么看着他。
祁副司长:“你要老婆,行。”他顿了顿,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些,“但你改道去洋城的当晚,行政部就已经知道了,这叫违令,你这是找死!”
贺敛还是无动于衷。
祁副司长恨不得冲他脸上来一拳,砸着手心儿:“四境工会不一样,就算现在被纳入正编,私人武装组织的情况有多特殊,你心里有数。”
贺敛闻言,眉头缓缓压了下来。
祁副司长深吸了一口气。
贺敛气定神闲,勾唇调侃:“我能打胜仗不就行了。”
“你以为……你能打胜仗就了不起了,其他三位会长谁不是能人?”祁副司长实在忍不住,又冲了他几拳,“就你贺敛能耐,大家都是点到即止,怎么就唯独你一腔子热血,总想着拿命往上冲。”
他想了想:“是,当初要不是你上任,打了那么多胜仗,这四境工会也没资格被纳编,但为什么要特别成立特署司,监察你们,你应该清楚。”
贺敛冷笑:“当初收编,不就是怕日后无法掌控……”
“行了,别在这儿口无遮拦。”
祁副司长皱眉:“不给名分,你贺敛就是个雇佣兵组织的头目,你和沙虫那个佐贺唯一的区别……你小子是个走正道的悍匪。”
贺敛呵呵一笑。
祁副司长:“你改道去洋城的那晚,我得到行政部的消息,吓得血都凉了,连下几次命令让你折返洛城,怎么着,你没收到?”
贺敛笑而不语。
当然收到了。
否则庄雨眠也不会一直催着自己离开。
“抗命违令。”祁副司长有些疲惫,“国安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要不是我和老司长给你担保,说你一向听从指挥,必定是事发突然才这样的,否则撤军功、记大过都是轻的,你贺敛就得被卸任!”
贺敛想了想,忽而风轻云淡的说:“卸任更好,我本来也不想从军。”
“是,我知道你想画画。”
祁副司长拧眉:“但你画的就是一坨屎啊!”
“你和人家姜郁画的差远了!”
“你就不是这块料!”
贺敛:“……”
“何况,你小子要是不当兵,恐怕金州就没谢轻舟的事了。”祁副司长指着他,“你就是最大的黑涩会,你个强占民女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