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很认真:“都行。”
“群芳阁也行?”
“……你想去也可以,但不能挂账,我……我支十两给你,可以吗?”
“……就这么确定,一次能怀上?”
沈怀谦的脸,黑了下来。
才一次就急着将他往外推……
就这么厌恶他吗?
姚珍珠顿了顿,再次无言以对。
这该怎么回答呢?
说不确定,似乎有损男人尊严。
说确定,又太绝对,万一他从此不再履行义务了呢?
这种事,真比生意难谈的多。
她完全没经验。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里,沈怀谦喊了人进来伺候。
他转身又回了里间,拉开被襦想躺下生会儿气,却被那一抹红晃了下眼。
心里那股郁气,瞬间被冲撞的只剩一声叹息。
不该怨她。
确实是他不配。
姚珍珠哪知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猜,是十两银子少了些。
于是吩咐初宜,支二十两给姑爷。
不能再多了。
身体还是不适,但不至于影响行走。
昨晚酒精迷人心智,但她感觉得到,沈怀谦是温柔的。
温柔的……令她想起,就会心尖酥麻。
姚珍珠忙甩甩头,试图摒弃心中杂念。
初宜在一旁会心一笑,调侃道:“小姐可还满意?”
姚珍珠手指点点她,“等这段时间忙完,就把你嫁出去。”
初宜笑着讨饶:“婢子错了,小姐饶了我吧。”
她才不要嫁人呢。
跟着小姐,虽是奴婢,但也是站着的奴婢。
可以有思想,有主见,有期盼。
嫁人就不同了。
不管是妻是妾,都得跪着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放眼世间,能像她家小姐这样能凌驾于世俗之上的女人,又有几人呢?
姚珍珠笑笑:“嫁与不嫁,只是选择,不是标准……但你俩记住,万物皆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谋爱先谋生,爱人先爱已。”
初宜拾芜点着头,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反正她俩一辈子就跟着小姐,什么也不谋。
不知何时偷偷溜来的沈怀珏,倒是听得颇为认真,掰着小胖手指,念念叨叨地试图背下来。
“谋爱先谋花生,爱人先爱枣子……嫂嫂,你说的真好呀!”
姚珍珠和初宜三人,噗嗤笑开。
……
中堂,二房三房都在。
元氏是每日这个时辰都在,也想看看这二位忽悠姚珍珠银子的嘴脸,究竟是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