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当时并未说过要孩子。”他试图狡辩。
姚珍珠像看个无赖似的看着他。
“是,怪我没有说清楚。早知夫君如此有契约精神,我就该连同房几次都要写得清清楚楚。”
沈怀谦惊骇极了。
哪有女人能把这种事,说的面不改色的?
姚珍珠话风又一转,“所以不是单独给你开了条件吗?”
话落,她叹声:“罢了,你若不愿意,我亦不能强求。”
顿了顿,又带着点希望地说:“他日你若想通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沈怀谦看着她切换自如的神情,很是恍惚。
总觉得这言论有些熟悉。
风月场上,常有这种事发生。
某个公子哥儿看上了谁,奈何人家卖艺不卖身。
于是,各种哄骗,威逼利诱。
所以,她拿他当什么了?
沈怀谦俊脸刚一沉,姚珍珠转身就走了。
“喂,你!”
“你有没有规矩啊!我是你夫君!”
沈怀谦气急败坏。
姚珍珠淡淡:“礼未成,也可以不是。”
沈怀谦琢磨了下。
不是,她什么意思?
不会要拿这种事做文章,闹得满城皆知吧?
应该不会。
她看着没那么疯。
可一想她昨晚的行径举动,他心里又没底。
沈怀谦忙追出去。
僵硬了一晚上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姚家请人来给姚珍珠上课时,姚珍珠想着初宜拾芜也都到了及笄之年,迟早要嫁人,便让她们一起学了。
因而,她俩看着沈怀谦别扭的走路姿式,再看看行动自如、走路带风的姚珍珠,陷入沉思。
……
沈怀谦决定静观其变,一路惶惶地跟着去了老夫人院里。
新妇敬茶,也是头一次正式认人。
沈家大大小小,全都在场。
沈家的情况,姚珍珠早已了如指掌。
许是条件不允许,二房三房都只娶了正妻,二房育有两子一女,三房有一独子。
大房除元氏以外,还有一位姨娘,育有一子。
子嗣也算繁茂。
目前后辈中,就数沈怀谦最‘出名’。
神童出世,传闻三岁会做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十岁已是南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