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有脸吗?
老夫人突然被架在了火堆上,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沈怀谦笑了。
“我们沈家可真厉害,逮住一只羊就使劲儿薅,薅秃了再炖肉吃,吃完骨头还可以喂狗,一点也不浪费。”
说着,他又看了眼几个弟弟。
“看见没,以后娶妻,都得照着这个标准来。你们要有哥哥我这本事,沈家还能吃个几十年。”
老夫人脸都绿了。
其余人默契地把头低下,谁都没吱声。
只沈怀珏懵懂道:“说的我好想喝羊肉汤呀。”
姚珍珠溺宠道:“明日就叫厨房做。”
除外,她也不接话。
气氛怪的让人窒息。
老夫人终是带着些气恼道:“都是一家人,锅里有碗里才有……现在肉已经炖在锅里了,想吃多少自己去挣,我看月例就不必再另外给了。”
啊?
堂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姚珍珠笑了笑,“月例虽只是零花钱,却也是家里给的底气,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底气不能少。”
“不如,就依着五两银子来吧,每房都一样。”
“正如老夫人所说,多的,大家都可以挣。”
起码还有五两。
所有人心里松了口气。
也有人愤愤不平,凭什么都一样。
嫡庶能不分吗?
常姨娘房里就母子二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再不公平,银子在人家手里捏着,难不成要上手去抢吗?
基本方向有了定论,晚膳就设在老夫人房里。
菜还是那几样菜,但明显吃得出,味道大不一样。
甚至还精心摆盘,一盘凉拌豆腐,也摆出让人吃不起的样子。
姚珍珠很满意,吩咐初宜:“给厨房记一分,月底统一论赏,一分一百文。”
虽然不多,但这本就是份内事。
同样是做,只需用心些,就有格外的奖赏,等同于弯腰去捡钱,为何不呢?
傻子才不呢。
……
晚间,拾芜回了趟姚家。
她脚程快,返回时,姚珍珠刚刚洗漱完,自己慢慢绞着湿发,看拾芜比划。
拾芜说:“春生少爷很用功,你留的课业都有好好完成。”
“玉珠天天往隔壁跑,不知道要干什么?”
姚珍珠皱眉,用手语问:“老爷不管吗?”
拾芜:“老爷忙的焦头烂额,我走时,哭着喊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