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却是止住了,没有了。
一句对不起,她就连委屈都不能有。
这是她的命。
而她,只能认命。
……
姚百万当天下午就被放回了家。
听姚春生说起可能是程意礼帮了忙,心情略有些复杂。
“你二姐如何了?”
话音刚落,姚玉珠掀开帘子冲进来。
“爹!”
“他们打你没有?”
玉珠虚弱地扯着姚百万看,姚百万瞧着女儿苍白的像鬼一样的脸,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且好好养着,什么都不要做,等你长姐回来再说吧。”
姚百万终是叹声道。
姚家好不容易撇清关系,牢里自是不敢再使银子打点。
只盼上苍开眼,保佑那几人福大命大,能等到珍珠回来,能想到办法。
姚玉珠自知此次闯了大祸,乖乖点头。
并暗暗发誓,长姐这次无论如何罚她,她绝无二话。
往后,也绝对听话,再也不会擅自行动了。
姚百万沉疑片刻,还是说道:“祈家像是搬走了。”
方才碰到房牙子,因超低价收回房子,开心到脚步起飞。
“啥?”
姚玉珠一愣,转身就朝祈家跑。
又因身体太虚,跑到院子里,差点摔一跤。
姚百万和春生都没管她。
祈家身份如何不知,但这次突然搬走,大抵是怕受牵连吧。
也好。
免得玉珠像魔怔了似的。
隔壁院子空荡荡的。
只祈白平日里坐着看书的椅子还在。
屋子里,还留下少许痕迹。
吃剩的糕点。
没用完的炭。
以及,祈白练字时,浸染在桌上的墨迹。
没有只字片语。
连张纸条都没留给她。
姚玉珠喉咙发涩,发出奇怪的‘嚯嚯’声,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果然是个胆小鬼呀!
玉珠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后悔在那个惊险的夜里,对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