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海？
众人皆是一愣。
徐东海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怎么叫出来问？
齐天张口吐出人皇幡。
徐菲菲几人的目光移向空中飘浮的金黄色小点。
他们是听说齐天能将人的魂魄收取到幡上，但真不知道幡中魂灵还有生前的记忆。
齐天并指一戳，人皇幡一晃变成蒲扇大小。
在高丽和岛国收取了无数魂灵后，此时的人皇幡亮出来已有了浓厚的压迫感。
一道黑烟从幡中徐徐飞出，落到茶几前闪动几下，缓缓变成徐东海的样子。
看到齐天的瞬间，徐东海的魂灵浑身打颤。
在幡中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人了。
每日劳心劳力地汲取天地灵气，更可气的是这么个鬼幡还设置了kpi，完不成就要遭受各种稀奇古怪的惩罚。
下油锅、拔舌之类的都算是轻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活着的时候去经历的一样，甚至因为直接作用到灵魂上，痛苦翻倍的增加。
最绝望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天抬手向徐东海的魂灵点出一指。
徐东海浑身一抖，张口便叫：“齐天！放过我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折磨了我这么久，还没解恨吗？”
徐菲菲等人见状互视一眼，神色均是讶然。
没想到死掉那么久的人竟然还能和他们当面说话。
这纯纯就是鬼吧？
齐天淡然道：“我和你的仇怨没什么，杀你的时候已经了结。”
“你胡说！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折磨我？”
“那只是人皇幡里面的程序，谁叫它就是这么设计的。”
“……”
徐东海彻底无语。
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中，他早就没了心气，想求求齐天放过他，好不容易能和齐天搭上两句话却得来这么个回答。
齐天又道：“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些，是有件事要问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我直接搜魂就行，不过你考虑清楚，搜魂也非常不好受。”
“说吧，什么事。”徐东海垂下脑袋道。
“菲菲姐是怎么到徐家的？”
“是我派人去抢的。”
凤凰奇道：“你不是说是你买来的吗？”
“我没必要花那个钱。”徐东海道。
齐天笑道：“我就猜到你个老登绝对不会花冤枉钱，说吧，菲菲姐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不知道。”徐东海答道。
“不知道？”齐天的声音拔高。
徐东海的身子又是一抖，忙道：“我当时就是让人随机去医院抢了一个新出生的婴儿，没问过她的父母是谁，为怕露出破绽，之后也没去打听过。”
倒像是徐东海能做出来的事。
“哪个医院？”徐菲菲追问道。
“平山市第一医院。”徐东海道。
徐菲菲和齐天交换个眼神。
知道了抢夺婴儿的地点，算是有了方向。
抢夺婴儿也不是个小事情，届时去平山市第一医院询问当年的情况，二十五年前的话，应该有还没退休的人记得。
“行，你回去吧，”齐天道，“鉴于你配合的态度，让你休息三天。”
“谢谢，谢谢！”
徐东海不停鞠着躬。
看到当初徐家掌门人变成这个样子，于丽丽等人也不禁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