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张纸，还仅仅是普通的纸吗？”
众人陷入了沉默，开始认真思考林羽的话。
盖着侯府大印？随时兑换金银粮食？以整个雍凉的财富做担保？
这……似乎和他们理解的“用纸当钱”不太一样。
“侯爷的意思是……”
苏文若有所思。
“这纸，并非是钱本身，而是一种凭证？”
“一种可以证明你拥有相应财富，并且可以随时提取的凭证？”
“正是！”
林羽赞许地点头。
“我称之为‘信用’！”
“百姓和商人之所以信任金银铜钱，是因为它们本身稀有且贵重。”
“而我们要做的，是让百姓和商人信任我们发行的票据，信任我平西侯府的承诺，信任雍凉官府的信誉！”
“只要这份信用坚不可摧，那么这张纸，就能拥有与金银等同的购买力，甚至更加方便！”
他开始详细阐述建立票号的运作原理。
“平西票号，将由官府直接设立和管理。”
“初期，我们会在雍州和凉州的主要城池设立总号和分号。”
“百姓可以将手中的金银、铜钱，甚至是大宗的粮食布匹等实物，存入票号。”
“票号会根据存入物的价值，开具相应面额的票据给储户。”
“储户手持票据，就可以在雍凉境内任何一家平西票号的分号，随时兑换成等值的金银或实物。”
“也可以直接用票据，在市场上进行购买和交易。”
“如此一来，有何好处？”
林羽自问自答。
“其一，携带方便。百两黄金，重达数斤，而一张百两票据，轻若鸿毛。”
“其二，交易便捷。无需反复称量鉴定，票据面额一目了然。”
“其三，安全可靠。票据可以记名，可以挂失，即便丢失或被盗，损失也能降到最低。再也不用担心携带大量金银被盗匪劫掠。”
“其四，利于流通。大宗的贸易，异地的汇兑，只需通过票号划转即可，省时省力，还能避免损耗。”
林羽描绘的蓝图，让在场的官员们渐渐听入了迷。
方便、安全、快捷……这些好处，确实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对于那些需要长途跋涉、进行大宗交易的商人而言，吸引力巨大。
“可是，侯爷……”
一位负责库房的官员提出了新的疑问。
“若是有人伪造票据，那该如何是好？”
“问得好。”
林羽点头。
“防伪，是票号成功的关键之一。”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票据样本。
这张样本，是他根据后世钞票的特点，结合当前的技术水平，亲自设计的。
“首先，纸张要特殊。”
林羽展示着样本。
“我会让工匠营专门研制一种独特的纸张，韧性要好，不易破损，并且在其中掺入一些特殊的纤维或标记，肉眼难以察觉，但我们内部有识别的方法。”
“其次，图案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