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振聋发聩的枪声在黑夜里响起，张国红浑身一颤，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直直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后，顾辰阳半蹲身子，双手举着枪。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枪击，乔诗语跟乔母都有些被吓傻了。
顾辰阳收起枪，走了过来，他看了眼乔诗语的神情，担心她害怕，道：“你跟妈先回去等我，我送他去公安局。”
乔诗语没听顾辰阳的话，她平复心情，蹲下身，搭上张国红的脉搏。
足足把了半分钟的脉，才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顾辰阳，“他死了？”
乔母也慌了神，“死了？”
还以为只是昏迷。
顾辰阳神情并未有任何松动，依旧镇定道：“我射击的他右前胸，没想到这样也能死，算他倒霉。”
心脏在左胸，不直接射击心脏，一时半会肯定不会丧命。
可张国红却死了！
乔诗语道：“不是所有人的心脏都长在左边，他可能运气确实不好，心脏长在了右边，刚好让他一击毙命。”
乔母担忧道：“那辰阳会不会因为杀了人受处罚？”
乔诗语也看向他。
眼神里有丝丝担心。
顾辰阳道：“应该会审讯我，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死不了。”
乔母心情复杂，她道：“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公安局，我们去帮你作证。”
顾辰阳没拒绝，三人将张国红带去了公安局。
一番折腾下来，到公安局已经天亮了。
杀人罪名不小，三人被单独问了口供。
乔母跟乔诗语录完口供就能回家了，而顾辰阳还在审讯室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公安同志，顾辰阳他是为了救我才开枪杀人的，并且他一开始，没有想直接杀了张国红，从他射击张国红右胸膛就能看出他的动机，公安同志，顾辰阳他不会受到处罚吧！”乔诗语心急问道。
公安同志道：“毕竟是杀人案件，不管他动机是什么，我们都要依法进行审理。”
“至于有没有罪，得看最后审讯的结果，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我无法给你们准确的回复。”
“你们先回去，他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
乔诗语执拗起来，“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
“等也没用，我说了，他一时半会，出不来的，并且你们也见不到他，公安局不允许闲杂人等逗留，你们回去等消息，有消息会通知你们。”
乔母拉了拉乔诗语，“算了，我们先回去。”
乔诗语看了看审讯室紧闭的大门，终于还是跟妈妈一起回了家。
到家中，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难受。
“妈，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奶奶的错，若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在咱们家，就是个搅屎棍。”
“妈，我知道你一直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对她百般容忍，可是你得想清楚一个道理，纵容坏人，就是在帮她犯罪，你这不是孝顺，是愚孝。”
“若是今后你还对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她更会蹬鼻子上脸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妈，你性子本就泼辣，不需要为了谁隐忍自己，你得先学会保护自己，才能有照顾他人的能力。”
“妈，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态度，对那老家伙的态度，要是你还想和稀泥，我真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