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兹空洞充满兽性的眼神猛然一亮，于是，他猛地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墨渊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现在的弗兰兹并不是纯粹的动物，他至少还有几岁小孩的理解力，这个时候如果用一些哄骗的手法，估计能空手套白狼。
想到这里，墨渊也是有些苦了。
明明点了【忠诚i】，结果对面一点都不忠诚。
“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和这场考核无关，这是墨渊在考核前注意到弗兰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对劲，所以出于保险起见，这个问题必须要问，否则考核结束后可能会有一大堆麻烦。
“目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弗兰兹的话语卡住了，连语气变得十分僵硬和卡壳。
“目的是……目的是……”弗兰兹开始重复这三个字，好像后面的话难以说出口，又好像是因为他目前的状态无法组织复杂的语句。
“降低饱食度就会降低理智，那提升饱食度是不是就能提高理智？”墨渊沉思，“那如果我现在给他一点吃的……”
墨渊决定冒险一试。
他不怕死，他是大象，谁碰他基本都是死。
如果最后没问出来那就没问出来，至少他能带走一个，能让弗兰兹被反噬。
虽然带走的是狮子会让他没有办法处理匪妄，但处理匪妄似乎也不一定需要狮子，他只需要让匪妄无法再拿到新的身份牌就可以了。
想到就做，墨渊从口袋里拿出几片肉。
期间，他严格控制肉片的数量，不让肉片超过他的预期。
结果也让墨渊非常满意。
在吃下少量肉片后，弗兰兹的脑子变得有些灵光了，能说较长的句子。
只不过这句子还是有些断断续续。
“维纳斯……可能喜欢……杀你……”
墨渊：“？”
我勒个……
维纳斯喜欢杀我？
她要杀我？
前面对维纳斯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毕竟她比贝拉好相处多了。
结果这竟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这还真看不出来。
还好从弗兰兹这里提前得到消息，不然后面维纳斯真要杀他了，他还两眼一抹黑。
“她……她……”弗兰兹的话到了这里又可是卡顿了，似乎后面又是付费内容了。
无奈，墨渊只好从袋子里又掏出两块肉片。
他有些纳闷了，一开始不是他想拿捏弗兰兹吗，怎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就在墨渊拿出肉片准备送到弗兰兹嘴里时，弗兰兹的嘴巴动了，他吐字清晰，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笑道：“你的肉，可真好吃。”
下一刻，弗兰兹手里刀落，刀刃直指墨渊脑袋。
“去死吧！狗东西！”
墨渊表情大变，似乎万万没想到弗兰兹竟然是装的，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完全摆脱了【忠诚i】的束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寒悠悠一头撞向墨渊，眼里的决绝之意无比浓郁，似乎就是来赴死的。
手起刀落，寒悠悠的肩膀硬生生接下来这一刀。
顿时，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