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眼疾手快地接住,担心地问道:“奶奶,您怎么了?”
“没事儿,下蛊后身体会有点发虚,休息一下就好。”
沈扶摇摸了摸奶奶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稍稍放心,找了把椅子,扶着老人坐好。她则是将吴守义的外套脱了,徒手撕下两只袖子,分别塞进吴守义和吴明亮的嘴里。
然后,使尽力气,对着父子俩一顿拳打脚踢。
两人中了蛊,目光仍旧呆滞,身体
?却能实实在在感觉到疼痛。
痛觉蔓延至四肢百骸,吴守义父子痛得面目扭曲,嘴早就被堵住,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生生受着。
“摇摇,他们快清醒了,我们走。”秋白露站起来,拉着沈扶摇就向外走。
沈扶摇扶着奶奶,边走边问,“奶奶,他们真的会忘记云起亲爹的真实身份吗?”
“放心,奶奶从学下蛊开始就未失过手。”秋白露信心满满,而且就算他们想得起来,也说不出口,一旦他们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或者写出来,脑袋就会疼到爆炸。
沈扶摇看着奶奶笃定的眼神,放下心来。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凌晨三点,祖孙俩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穿着衣服睡了个囫囵觉,到了早上六点醒来,洗漱一番后,沈扶摇去灶屋下米粉。
这几年,沈扶摇时不时会给奶奶钱,加上秋白露自己刻木雕赚点小钱,老人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米粉是湘省特色,在开水里烫几下,再加上调味料,淋上一勺浇头就好。
正好大队才分猪肉,沈扶摇做了一个辣椒炒肉,四碗米粉里,分别淋上两勺,最后撒上小葱花,再加点奶奶腌制的坛坛菜,香喷喷的米粉就好了。
陈同志和李同志从外面锻炼回来,闻到香味,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肉味儿,太香了。
“回来了,洗手吃饭。”奶奶端着两大碗米粉出来,放在堂屋的桌上,招呼着两位战士来吃。
沈扶摇也端着两碗米粉跟着出来。
“沈叔和陈婶不吃吗?”李同志和陈同志洗干净手,进来只看到四碗米粉,问了一句。
“不用管,他们不到八点起不来。”秋白露道,沈必归身体不好,起早了会恶心呕吐。
陈红霞倒是不赖床,春夏秋都起得早,冬天冷,她起床了,被窝里就不暖和了,沈必归手冷脚冷,没了热气也睡不着,陈红霞就只能陪着他睡。
至于陈婷婷,她早就和王大仁相认,亲爹每个月都会给她零用钱,她不用上学,也不上工,更没有工作,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去公社逛一逛,这个时间点,只怕还在梦里。
还有一个小儿子沈盼安,现在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他在县里读书,是寄宿生,没睡在家里。
秋白露只有一个儿子,她含辛茹苦地带大,沈必归从小身体不好,身为母亲,她只期盼儿子能健康快乐就好。
沈必归十八岁那年,秋白露去山上找木材,偶然救下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姑娘醒来说是失去记忆,求秋白露收留,还说愿意嫁给沈必归。
姑娘实在是美得不像话,沈必归情窦初开,对她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就有了夫妻之实,第二年生下了沈扶摇。
沈扶摇出生不久,她妈似乎是恢复了记忆,抛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跑了,此后便杳无音讯。
沈必归失去妻子,郁郁寡欢,身体更差了。就在这时,陈红霞来到了他的身边,逗他笑,陪着他,两人很快成家,不久陈婷婷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