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楚退出直播后，就去看发生了什么。
阳阳坐在地上，手上捧着软下去的小纸人，金豆豆大滴大滴地掉，“呜呜呜小纸、是我害屎了小纸呜呜呜……”
霍毅泽耷拉着肩膀，原本就枯黄的头发丝也都耷拉下去，像是做了错事的小金毛。
在两人的认识里，小纸就像是宠物，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害死了它，小小的脑子全被愧疚和恐惧占据。
看到桑楚楚来了，霍毅泽搅着衣角挡在阳阳的身前，“姐姐要是怪就怪我吧，阳阳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桑楚楚愣了愣，看到阳阳手中的小纸，便明白了。
“小纸没死。”
霍毅泽睁大眼睛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的？”
她弯了弯眉眼，没忍住伸手揉了把霍毅泽的头，枯黄毛躁有种在摸狗头的手感。
霍毅泽身体僵住，
她的掌心热热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桑楚楚只揉了一把就收了回来，没有发现霍毅泽想要追随的小动作。
“真的。”桑楚楚上前，伸手在小纸人身上一点。
原本软下去的小纸，忽地，蹦了起来，掐着腰冲着天大喊，“老娘我又回来了！”
阳阳睁大眼睛，金豆豆还挂在眼角，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小纸、你没屎……”
小纸指着他的鼻子，“你才死了，你才死了！”
小纸气得不行，弯腰想要从他手里跳下去。
刚要跳下去，就被两只小胖手揪住。
霍阳阳将脸凑过去，“呜呜呜太好了、小纸、我不能没有你呜呜呜。”
小纸鼻涕眼泪被糊了一身，平日里最爱干净的小纸，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小纸又又、屎啦？”霍阳阳吸了吸鼻涕。
桑楚楚看得心软软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肉脸颊，“小纸是没有生命，所以是不会死的，它需要类似于灵力才能运行，刚才它只是没了灵力罢了。”
两小只松了口气，刚才愧疚差点把他们杀掉。
霍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霍璟渊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周身泛着低气压。
在场的都是高层，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却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李特助撇了眼手机，便在霍璟渊的耳边小声道：“老板，管家刚才发消息说有事情要跟你汇报，还说是关于毅泽少爷和夫人的。”
霍璟渊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冰点，众高层更是喝水的喝水，翻资料的翻资料，头都不敢抬一下。
只听‘刺啦’一声，“散会。”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众高层才感觉空气清新了许多。
回到办公室，霍璟渊立刻回拨过去。
“老爷。”管家。
“她又对毅泽做了什么？”霍璟渊眉头紧锁，“难道她当真不怕死？”
管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先生误会了。
但也不怪先生误会，谁让每次关于夫人的电话都是不好的，再加上她虐待少爷们，很难不让人多想。
“先生这次是您误会了，夫人没有虐待少爷们，反而拜托我去采购药材，说是要给大少爷治疗肠胃。
那些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确实是治疗肠胃的，而且剂量的把控也非常的准确。
夫人祖辈里，确实出现过一位神医，也许夫人传承到了些许。”
“胃病？”霍璟渊语气上扬，下意识地带着嘲讽。
他身为父亲怎么不知道毅泽有胃病。
看来是受不了挨饿了，便想借着为毅泽治疗的借口，想要回主楼。
“不必在意。”
“是。”管家。
挂断电话后，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在发现桑楚楚背地里虐待孩子们后，他第二天就带着几个孩子去做了全身体检。
现在也该出结果了。
想到这，他立刻接通了电话，“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