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用亲兄弟的命去赌?!”
“从小到大,我素来舍不得你受半丝委屈——多少年寒来暑往,你我兄弟练功时脱过多少层皮?偷得半日闲时左不过带你去钓鱼、戏水,父亲但有责罚也都是我挡在你前头……”
赵元吉双目赤红,忽的哽咽起来:“我怎么舍得亲眼看着你去送死?!”
赵元婴喉头一堵,“兄长素来疼我,可兄长拖着残躯尚且能为我赵家冲锋宪政,难不成我这个被哥哥护在身后之人却要临阵脱逃?!”
屋内一时静谧如斯——
兄弟二人激动不已!
他们如两头倔牛般相互较力,谁也不肯退缩半步!
半晌,赵元吉这才败下阵来!
他懊恼的站起身,大声道:“我今日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你既不愿意后撤,我便另寻其他法子!只一样,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嫂子和侄儿!”
赵元婴心头一跳,忙不迭站起身,质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家里人,便带着她们远走高飞吧!”
“反正不报父仇、元婴誓不为人!”
“好好好,你如今翅膀硬了,敢和大哥叫板了!”
赵元吉气不打一处来,甩着袖子道:“你既如此不听劝,就别怪大哥不讲情面。反正京城你是留不下的,你既不愿主动离开,为兄便受累送你一程!”
“大哥……”
“你不用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你只需记好我的话就行!”
看着兄长拂袖而去的背影,赵元婴的心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大哥,你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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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臣妾有礼了!”
孙夫人带着儿子孙彪朝商无忧缓缓跪倒,口中赞道:“殿下为我大辉受此重创,真乃我朝护国神女,臣妾代大辉百姓叩谢天恩!”
碧萝闻言不由冷笑:今日这孙夫人竟似转了性,看来她定是觉得此番能得偿所愿,嘴上这才如抹了蜜般赞起她家长公主来!
好个贱妇,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她上的长公主打了个哈欠,随意的朝着身旁侍女道:“那下头跪的是谁,他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孙夫人一愣,却听那侍女恭敬的道:“这是光禄勋孙大人的夫人,因殿下赏了她儿子四品官职,特意来谢恩!”
孙夫人闻言心头大喜。
商无忧歪在踏上,无聊的挥了挥手,朝下头二人道:“你们不必谢本宫,若不是看在赵家大小姐的面子上,本宫哪里只道什么孙家?!”
“行了,本宫要歇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孙彪闻言忙不迭向上叩头,“臣多谢长公主恩典,只是拙荆和小女已多日未归,家父甚是想念,此番下臣是想将她二人一同接回府去……”
商无忧一手托腮,勾起嘴角清笑道:“赵子芳和孙颖以后就留在国公府,不能跟你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