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火锅店，赫嘉泉几乎是扑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萧烬环住他的肩膀带他往外走："有人偷拍，可能是你父亲派来的。"
赫嘉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拍我们？"
"嗯。"萧烬感受到掌下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不由收紧了手臂，"别怕，我已经联系空骏在查了。"
苏窈和林木愉跟上来："需要帮忙吗？"
萧烬摇头："你们先回，有消息我会通知。"
等两人离开，赫嘉泉突然挣脱萧烬的手臂："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他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水光，"我不是需要你时刻保护的瓷娃娃！"
萧烬怔住了，他习惯了独自处理一切问题，从没想过赫嘉泉会因此感到被排斥。
"我只是"他罕见地语塞，"想让你安心吃饭。"
赫嘉泉咬住下唇："我宁愿知道真相，也不要被蒙在鼓里担惊受怕。"
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萧烬忍不住伸手拨开那缕不听话的头发："下次一定告诉你。"这承诺比他想象中来得容易。
回到公寓，萧烬立刻打开笔记本，赫嘉泉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分析那段模糊的视频。
"能增强画质吗？"赫嘉泉凑过来，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萧烬侧身让他看屏幕："正在尝试。"他调出一个自编的图像处理程序，"虽然比不上专业软件，但足够提取一些细节。"
赫嘉泉看着代码窗口飞速滚动的命令行，突然说："教我。"
"什么？"
"教我写这种程序，"赫嘉泉指着屏幕，"下次我可以自己查。"
萧烬胸口一热，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好。"
空骏的消息这时弹出来：【王德海最近频繁联系一家叫"锐眼"的侦探社，你猜谁付的款？】
随消息附上的是一张转账截图，付款方赫然是赫父的私人账户。
"果然是他"赫嘉泉的声音发抖，"他想干什么？"
萧烬合上电脑："无非是想找我们的把柄。"他转身将赫嘉泉拉进怀里，"别担心，他找不到任何违法证据。"
"但那些照片"
"最多证明我们在谈恋爱，"萧烬轻吻他的额头，"不犯法。"
赫嘉泉把脸埋在他肩头："官司会不会受影响？"
"不会。"萧烬语气坚定，"相反，如果他使用这些照片威胁我们，反而会加重法官对他的不良印象。"
卧室里，萧烬等赫嘉泉睡着后，又悄悄回到电脑前。
他调出所有与赫父相关的资料，开始编写一个简单的监控程序——一旦"锐眼"侦探社或王德海名下的车辆出现在他们常去地点周围，系统会自动报警。
代码编写到一半，手机震动起来。
是空骏发来的新消息：【查到那辆车最近三天都停在你们公寓对面，需要我安排人盯着吗？】
萧烬回复：【暂时不用，我装了监控程序。另外，帮我查查"锐眼"侦探社的底细。】
放下手机，萧烬走到阳台上罕见的点了支烟。
夜色中的扶摇市灯火阑珊，某处或许正有人翻看着他和赫嘉泉的照片，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确定——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赫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