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 宣判日
"被告人犯纵火罪、故意伤害罪、逃税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法槌落下的瞬间，叶嘉泉整个人晃了晃。
萧烬一把扶住他，发现少年后背已经湿透，走出法院时，春阳正好，叶嘉泉仰头眯起眼，突然转身抱住萧烬。
"都结束了。"他埋在那件熟悉的大衣里闷声说。
萧烬抚着他瘦削的脊背，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场景——电竞社公共训练室里，那个扎在电脑后面看自己失败比赛回放的少年，如今已经能挺直腰杆对抗全世界的恶意。
回程车上，叶嘉泉靠着车窗睡着了。
萧烬轻轻将他脑袋拨到自己肩上，发现少年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是条刚发给叶婉清的短信：【妈，下周我陪您去选新花店地址】。
后视镜里，法院的金色徽章渐渐远去。
副驾驶座上放着今天的晚报，头条照片拍得很妙：赫父被法警押走时面容扭曲，而前景处，叶嘉泉沐浴在阳光里的侧脸，像株终于破土而出的新竹。
5月28日 扶摇国际机场t1航站楼
叶嘉泉站在接机区最前排，手指不停卷着手中接机牌的挂绳。
电子屏显示jd502航班已抵达，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胸口袋里的药膏——萧烬昨晚视频时右手臂的淤青明显又严重了。
"江东！"
穿夏威夷花衬衫的青年推着行李车冲出来，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随动作摇晃。
叶嘉泉刚挥手就被抱起来转了个圈，浓郁的防晒霜味扑面而来。
"想死你了！"江东揉乱他的头发，"怎么瘦了这么多？萧烬不给你饭吃？"
叶嘉泉正要反驳，机场广播突然响起："各位旅客请注意，tg679航班已抵达"
他立刻转头看向国际到达口，手机从口袋滑落也顾不上捡。
江东弯腰帮他拾起，锁屏照片让他吹了声口哨——是萧烬睡颜的特写，明显是偷拍角度。
"出息了呀叶同学卧槽！"江东突然被人从背后拎开。
萧烬穿着亚麻西装站在逆光处，右臂不太自然地垂着。
一个月曼谷的烈日让他肤色更深，左颊多了一道结痂的细痕，叶嘉泉像被钉在原地，直到萧烬用受伤的右手接过他的接机牌。
"疼不疼？"叶嘉泉抓住他手腕。
萧烬没回答，低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三秒——这是他们之间表达想念的暗号，江东识趣地拖着行李走开，假装对广告牌产生了浓厚兴趣。
同日傍晚 沸腾鱼乡·牡丹厅
玻璃转盘上红油火锅翻滚蒸腾，江东正眉飞色舞地讲述摩根大通的面试："那个cto问我区块链应用，我直接把木愉做的模型甩过去——当场拿下offer！"
林木愉在桌下踢他一脚："那是商业机密！"
她今天穿着银行制服就来聚餐，胸牌还没摘，上面"业务主管"四个字闪闪发亮。
"苏老师到哪儿了？"叶嘉泉给萧烬盛了碗鱼汤，小心避开辣椒。
空骏看了眼手表："还在学校布置考场，说"他模仿苏窈的语气，""你们先吃不用等，给我留条水煮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