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纵然不会说话，却也能让人感受到它们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片刻后。
姜白石和白毛细犬走进了大牢之中，走到李长生、刘中福等人面前。
白毛细犬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长生，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却又很快恍然。
姜白石拱了拱手，“老朽姜白石，添为大虞朝廷内阁首辅，今天过来是想问诸位几个问题！”
刘中福和其他路人再次被震惊到。
他们没想到大虞朝廷内阁首辅会亲自过来问话，更没想到这位首辅大人竟然这般和气。
李长生同样也很是意外的看着姜白石。
姜白石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过。
这是一位没有在书院求过学的读书人。
他在普通的书院学习，且参加大虞皇朝科举考试，屡试不第，名落孙山。
就是这样一个仕途并不顺畅的人，却因为解开一场棋局而受到姬天昊的关注。
最终，被破格提拔的姜白石，从最低的九品官员做起，用了数十年的时间，一点点走到大虞朝廷的权力中枢，成为内阁首辅。
这样一个堪称传奇的人出现在面前，说的话还是这般温和平易近人，实在是有些出乎李长生的意料。
随后，姜白石真就问了众人几个问题，又问了李长生几个问题。
最后，姜白石看向李长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长生沉吟片刻，缓缓说了两句话。
姜白石浑身一颤，眼神涣散，嘴里不断喃喃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良久之后，他冲着李长生躬身一礼，“多谢李先生教诲！”
李长生侧身避开，微微摇头，“这并非是我所言，不过是转述前贤的话语而已！”
姜白石站直身躯，笑着说道：“老朽不敢说读过天下所有藏书，却也比其他人读的书要多一些，却从来没见过这句话。”
说完，他不再给李长生反驳的机会，面带笑意的转身离去。
白毛细犬深深看了眼李长生，也很快跟着离开了大牢。
走出大牢后，白毛细犬口吐人言，“那小子是天罚之体，应该修炼了书院书楼中的神藏法。”
姜白石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
皇宫，乾清殿。
姜白石看向姬天昊，并没有回答如何处理这件事儿，而是开口说道：“我在去大牢中见了李长生，从他那里听到了这样两句话。”
“一者是：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另一者是：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儿的处理十分简单，那就是李长生和刘中福无罪。京兆尹陈光汉、京兆府捕头秦明等人交由相关部门审查。”
“至于如雪殿下提议彻查京兆府，我并不赞同。这样地方太局限了，我认为应该在大虞皇朝境内进行不定期巡查，尽可能避免再出现此类事件。”
“请陛下圣裁！”
姬天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复吟诵着姜白石说过的两句话。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哈哈哈……”
“好！好！好！”
“果然是大才啊！”
“这件事儿就按照姜首辅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