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撤掉的话,府中又要陷入一片黑暗了。
他今晚还要去仓库继续整理,只怕会吓死。
惊羽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符的样子,不由得蹙蹙眉,在边疆随着燕王待久了,个个都是拿得出手的好将士,怎么宫中的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个都那么胆小如鼠?
“撤掉这个彩灯,回去忙你的。”
齐符松了口气,不敢耽误:“是,是,惊羽少爷,我这就走。”
齐符转身重新扶好梯子,正想重新爬上去的时候,惊羽就已经骤然起身,向树上飞过去,唰的一下将彩灯给拿下来,扔给了齐符。
齐符深吸了一口气,连连握住彩灯,搬着梯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像是被有狼追着一般,飞窜着离开。
惊羽则开始掏出兜里的东西,朝着院中漫不经心的撒去。
而此刻殿内,顾荞还处于怔忡中,对视上燕澜的目光时,她微微抿唇:“殿下是不喜欢光亮吗。”
燕澜闻言,扯了扯唇角,眸中闪过一丝轻嘲。
“光亮?不喜欢。”
他从始至终都处于深渊黑暗中,连在边疆的时候,手中握着的鲜血无数,这些年来,燕澜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什么,只知道一点,杀人的手段长进了不少。
顾荞敛了敛眸:“之后妾身会注意,不会在松鹤居张灯结彩,不过燕王府也不能一点人气都没有,既然这里成为了燕王府,那就是燕王和这些下人们的家,妾身不想燕王每次从外回来时,府内都是一片黑寂,没有一点回家的感觉。”
回家的感觉?
燕澜一时间,眸内暗流涌动,他薄抿着唇,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抱着顾荞起身。
朝着一旁的床榻走过去,床前的帘帐被燕澜抬手一挥,帘帐便直接落下!
顾荞惊呼一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燕澜压在了身下。
燕澜目光清明,清晰的看着顾荞的脸色从白皙到泛起红晕。
“王,王爷你……”
燕澜勾唇轻笑:“夜色黑了,该到了你侍寝的时候了。”
又又又来?
顾荞心头一跳,脸色更是微不可查的一变!
不是心里有人了吗?
不是已经有白月光了吗!
怎么还能做到这么不节制!
燕澜低头想要凑上来,在看到燕澜就要俯身凑上来的时候,顾荞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王爷,妾身染上了风寒,继续行房事的话,会将病气一同传给王爷的。”
燕澜睨着顾荞,“本王的身子骨何时差过?”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已经扯上了顾荞的衣裙。
顾荞身子莫名一颤,双腿不自觉的蜷紧。
白天刚刚经历过一回,她现在还没有休息好。
燕澜有趣的看着顾荞渐渐涨红的脸颊,但同时,他同样也耳听八方,关心着外面的动静。
那人的脚步极浅,甚至还知道屏住自己的气息,将自己掩藏的很好。
可惜在燕澜这里,还是太稚嫩。
只能说,有实力,但不多。
想炫技,可惜是个小丑。
燕澜眸光幽深了几分,初回上京,虽不知道这深更半夜想来“探望”的人是谁,但燕澜也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林晟。
燕澜低头重新看向顾荞,低头向下扫视着,在看到顾荞眼中的惧意后,他难得没有强求。
“不想做?”
顾荞清润的眸子泛着湿润,“是妾身不想让王爷也染上风寒。”
燕澜俯身想要亲上去,顾荞见自己劝说无果,只能闭着眼睛,长睫轻颤着忍受。
还未触碰上去,燕澜就已经开口:“不想做的话,那就演出来。”
听到这话,顾荞倏地睁开眼睛来,疑惑的看着燕澜。
演出来?
是什么意思?
只见燕澜戏谑开口:“之前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出来。”
“还有,双手搂上本王的脖子。”
光是听着燕澜的话,明明两人什么都不做,顾荞就已经脸色鲜红欲滴了。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恶趣味。
她节节败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本以为自己能游刃有余的待在燕澜身边。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轻吟,满脸羞赧的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