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翩翩其实很单纯,没有太多人生经验,也不谙世事。
但她并非愚笨,自然察觉到苏寒对司理理格外重视。
加之近来战豆豆与北齐太后屡次叮嘱她要与司理理好好相处,她也记在心里。
而且,当年在北齐时,她就一直这样称呼司理理。
&34;好呀,那以后咱们都要多关照主人呢。
&34;司理理欣然应允,盈盈一笑间便开始为苏寒斟酒。
此前,司理理听战豆豆提起过几次战翩翩。
在战豆豆的描述中,这位皇姐单纯得像个小姑娘,虽然身处深宫,却毫无心机。
如今整个北齐皇室仅剩战豆豆与战翩翩二人,血缘稀薄。
即便有心计又如何?终究无济于事。
战翩翩自幼丧母,自小便由北齐太后抚养长大。
司理理得知此事后,心中颇为满意战翩翩能成为苏寒的妾室,因为她觉得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减轻不少压力。
毕竟,她与苏寒相处多年,深知其能力非凡,如今有了个性格温和的同伴分担,自然求之不得。
战翩翩微微颔首,眼神略显拘谨地望着苏寒英俊的面容,轻声说道:“夫……君,我来为您斟酒吧。”即便她尚未正式嫁入苏家,但作为他的妾室,这样的称呼也并无不妥。
苏寒含笑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战翩翩。
他之前一直在留意她的严行举止,包括与司理理的对话,一切尽收眼底。
此刻,他已确认战翩翩确实是个单纯且缺乏心机的人。
对此,他不禁感慨,若战翩翩生于庆国皇室,恐怕难逃早逝的命运。
这还得感谢北齐皇室人丁稀薄,以及战豆豆与太后并非冷酷无情之人。
若非如此,战翩翩如何能走到今日?
在得到苏寒的许可后,战翩翩忙伸出纤细 的手掌,笨拙地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开始斟酒。
这是她第一次为人倒酒,动作显得格外生疏。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她用力稍重,一不小心将酒杯斟得满满当当,甚至溢了出来。
“夫君莫怪,我并非有意为之,这是我头一回帮人斟酒,日后定会向理理姐多多请教。”
战翩翩慌忙看向苏寒,低眉敛目,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与忐忑。
纵然她并非北齐太后亲生,却也享受着应得的李遇,从未有过为他人斟酒的经历。
此刻,她心中满是不安,唯恐惹得苏寒不悦。
毕竟,苏寒将是她此生相守的伴侣,而她连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怎能不让人心生担忧?
“无妨,不过是洒了些酒罢了,何须如此拘谨?我又不会怪罪于你,慢慢来便是。”
苏寒伸手轻抚战翩翩的脸庞,笑意温润,声音柔和。
感受到他的指尖触及脸颊时的温度,战翩翩只觉双颊泛起红晕。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首次与男子这般亲近,更遑论有人碰触她的容颜。
苏寒成为了战翩翩的夫君之后,她并未流露出半分退避之意。
与传闻中北齐太后描述的霸道形象不同,苏寒似乎多了几分温和。
战翩翩也曾听闻不少关于他的事,比如他入上京时曾在城门口处决过上千百姓,但司理理却告诉她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战翩翩将一颗葡萄送至苏寒嘴边,他含笑品尝,竟连带着她的指尖一起轻咬,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战翩翩顿时羞涩地泛起红晕,却因苏寒的称赞而释然。
毕竟,她如今已是他的姬妾,纵使有更亲密的举动,亦能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