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窈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知道，衡王必死，可，怎么样死，才能堵住皇太后的嘴。至于这个萧景方，倒是好说，只要杀了萧景山，他萧景方更不在话下。”
说完，她抬起头，看了看陈晓北，“晓北哥，要不，你先去，跟衡王谈谈。”
“我……”陈晓北一阵大无语，“我就知道，好事，你不找我。”
白芷窈嘿嘿一笑，“没事，看皇上的意思，也不指望三两天出结果，咱们慢慢跟衡王耗，轮着来。”
“行，皇上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去见一见这个衡王。”
陈晓北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了官服，一身便装，奔向衡王府。
可以说，皇上对自己这个亲弟弟，算是真心好了。
还让衡王留在自己的府邸，只不过就是，守卫变成了御林军。
陈晓北亮出自己的腰牌之后，顺利进入。
再次踏进衡王府，回想自己第一次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陈晓北那是百感交集啊。
再进到书房，见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萧景山。
此时的他，身着一身寻常百姓的粗布衣服，胡子拉碴，一脸憔悴，跟几个时辰以前，在城墙上吆五喝六的那位衡王，简直判若两人。
坐在椅子上的萧景山，抬眼看了看陈晓北，发出一声冷哼，“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就想来审问我？”
好家伙，都到这时候了，还摆谱呢。
陈晓北笑了笑，拉开椅子，坐在了萧景山的对面。
“我，不是来审问的，我只是来，想跟王爷聊聊天。”陈晓北笑了起来。
“王爷，哈哈哈，”萧景山一阵仰天大笑，“我早已经不是衡王了。”
“在皇上还没有正式下旨之前，你还是衡王。”陈晓北说的不卑不亢。
萧景山似乎有所触动，看向陈晓北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许多，“还真是像啊。”
“王爷什么意思？”陈晓北追问。
萧景山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整个人的身体，软塌塌的靠在那里，“说吧，想跟我聊什么。”
陈晓北微微一笑，“今天，咱们不聊巴力塔，不聊金成玉，对了，也不聊公鸡山的山贼。”
听了这些话，萧景山错愕的抬起头，看了看他，“你想问什么？”
“不问什么，我就是觉得啊，那七个船夫，死的冤啊。”
“船夫？”萧景山错愕。
“对，船夫，送巴力塔过来的船夫，随着巴力塔的死，也一起死了。”陈晓北神情凝重，“对了，还有件事，王爷一定不知道吧，那船夫有个女儿，名叫芸娘，就在百花楼。”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萧景山显然，对这样的谈话，不感兴趣。
“这个芸娘，是萧景方的暗线，一来，帮他看着藏在百花楼的生辰纲，二来，暗中监视百花楼的掌柜柳红。”
“萧景山诧异的瞪大双眼，你说，生辰纲，是萧景方做的？”
陈晓北点了点头，“没错，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对外说是漕帮，但……”
听到这里，萧景山忽然攥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个混账，居然抢给皇太后贺寿的生辰纲，死有余辜。”
陈晓北微微一笑，“王爷，要是这么说，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