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凤京!”
四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的赌场。”
碎墨差点一个踉跄,好家伙,这大喘气的。
小心脏突突的,制霸凤京?那还得了!
制霸凤京的赌场,听起来就合理多了。
碎墨听起来合理,赵泰完全不这样想,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凤京的所有赌场?”
“没错。”
“整个凤京?”
“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这都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能说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话。
“老大,我说实话,您别生气。”
担心动不动就要人性命,赵泰机智得铺垫了一手。
“没事儿,我这人最听劝,只要说得合情合理就行。”
得到保证,赵泰组织了一下措辞方才开口。
“老大,不是我泼冷水,这榆钱坊的赌场,您都未必能拿下。”
“嗯?什么意思?”
赵泰给解释了一番。
原来四海帮控制两坊也只是表面。
他们挣钱主要来自两块,一块是地头上做生意的茶水费,就是保护费;
另一块是赌场,也是收入的大头,不过其中四成收益需要上交。
九门金流堂,凤京赌业魁首。
除了掌控最繁华地带的所有赌场之外,其他所有坊市想要做这门生意,都需要得到其许可。
赵泰说完,小心翼翼观察对面。
却发现四人都是同样得风轻云淡,一点儿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能放在心上吗?她们就是冲那九门金流堂去的。
只是需要一块跳板、一个明面上的身份罢了。
“九门金流堂,总堂在琅音坊是吧,走着。”
赵泰懵了。
听这意思,并非对凤京赌业一无所知啊,那怎么还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老大,去做什么?”
“不是说了制霸吗,当然是拿下九门金流堂了。”
果然是这样……
“不行!我得为帮众负责。”赵泰断然拒绝。
“若是得罪了九门,别说我们四海帮了,两坊的百姓都要受荼毒。”
呵,秦昭玥嗤笑一声,“放牙筹吸血的帮派,还在乎什么百姓?”
牙筹便是后头那高高账台做的买卖,赌场放贷。
欠不还,子为奴,妻入娼,家破人亡都寻常。
赵泰闻言立时沉了脸色,
“那不是我们四海帮的生意!
连开赌坊都需要准许,你觉得牙筹的生意轮得到我们做主?
有我在,好歹还有些斡旋的余地。”
好像触及到了逆鳞,明知实力远远不如,他还是做出了抗争。
“那你还是英雄了?”
讽刺的意味钻入耳朵,听起来是那么得刺耳,但秦昭玥还没有说完:
“怎么活着终归是自己选的还是别人逼的,自己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