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竟会直接跟人家正面撞上！
霍羽低沉的笑了一声，“她应该接受你的道歉了，这事不必放在心上。”
萧锦月的声音她肯定听到了，而在这之后她并没有再虎啸，说明的确是接受了。
“希望如此……”
“看到那片湖了吗，好看吗？”霍羽问。
萧锦月举目眺望，很快便点点头，“好看！”
他们距离那片湖泊越来越近了，那美的像是一面镜子，坐落在群山之中，只是暴雨的雨丝有点打碎了镜面感。
雨雾腾腾，世界在面前展开，如同一幅幅画圈。
萧锦月从未以如此角度欣赏过自然界的风景，不是坐在飞机上只能透过小小窗户窥探一角，而是360度无遮挡的迎接一切，像是世界的大门首次为她打开一样。
“太美了……”她不禁感叹。
“走近看看。”
霍羽说着，便压低俯冲，这种感觉像是一下子坠机似的。
萧锦月忍不住惊呼出声，她看到霍羽如金色流星般坠向湖泊，在即将触水刹那拉平，爪尖划开水面，拖出两道银亮的波纹。
猛然的一个侧身旋转，萧锦月在几乎悬空的这瞬间，看见湖面波光与自己飘扬的短发一同定格在雨光里。
在跌至最底部后，突然垂直爬升，萧锦月眯起了眼睛。
在到达天空的最高点时，霍羽完全舒展双翼，任由气流托着他们滑翔。
脚下雨雾中的森林像一块流动的翡翠，时而碧空如洗，时而点点墨光。
心情在飞扬到极致后，反而是一种非常享受的平静，萧锦月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第一次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也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霍羽开始下降，突然飞向云归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峰顶。
“跳下来。”他说。
萧锦月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迟疑了不到一秒，便纵身一跃，跳至到了山峰顶处。
预想中霍羽也会落下来，但他却没有。
正在萧锦月疑惑之时，便看到霍羽挥动双翼，竟然又飞到了空中，然后——
便在这天地之间，于云雨之中起舞。
云层像被撕碎的灰色绸缎，他在裂缝漏下的天光中将双翼展至最大，遮天蔽日。
他先是垂直螺旋，雨水在羽翼间被甩出银色圆环，接着突然收拢双翼如利箭下坠，在即将撞上山脊时陡然展开，掀起的气浪几乎将整片云海劈成两半。
在被惊雷照亮的瞬间，他每一根飞羽都闪烁着如灿阳般的冷光。
极速飞行之时眼看就要撞上悬崖，他右侧羽翼突然后收，整个身体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贴着岩壁翻转上升。
翻转，疾行，这并非是一只曼妙的舞，相反，它充满力度，却足够让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