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霖见劝不动也不劝了，开始对姜知韵开启夸夸模式。
“姜医生，我一打眼见你就心生欢喜，要是你做不成我孙媳妇，当我干孙女如何？”
姜知韵替贺老太太捻了捻被子，“您要是想见我，我一定会来，本来照顾您就是我的职责。”
贺欢霖刚醒，一时精力充沛，一时就困了。
姜知韵没与她说多久的话，老人家就睡着了。
姜知韵再替她把了一次脉。
关于老人家记忆缺失的问题应该还是与她的脑中血块没有完全消除有关。
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刻意刺激，后续治疗过程中慢慢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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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韵出去的时候廊檐外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点点余留的雨滴从房檐滴落。
一缕青烟向上飘去，又被雨滴打散。
陆司爵站在檐下，指尖夹着一根细烟，烟头猩红的一点，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看见姜知韵出来了，他灭了烟，挥散了周围的烟气，姜知韵走进，闻到了一点余留的葡·萄味。
“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的好话，想办法撮合我俩。”
陆司爵低头笑了下，“她还是喜欢干这些没用的事。”
“贺老太太精神头很好，这样对于恢复健康也是很有帮助的。”
姜知韵就贺老太太记忆恢复的大致情况与陆司爵简单交流了一下。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十八岁的时候，爷爷还活着，他跟奶奶恩爱白头，感情极好，可是人毕竟年纪到了，爷爷心脏一直不太好，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年就去世了，那段时间是奶奶一生中最消沉的日子。
“所以不管能不能恢复，我都不希望她再一次经历这种突然失去挚爱的痛苦，慢慢的接受，也许对她更好。”
姜知韵说：“我今后也会多加注意的。”
陆司爵看着身旁文弱纤细的人，因为休息不够，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下巴看着更尖了，面色苍白，鼻尖的小痣还是那么清晰。
跟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有些重合，病殃殃的瘦弱模样，却又强打起精神，曲意逢迎，滴水不漏，有种不屈的倔强。
“姜小姐。”陆司爵靠在柱子上，歪着头看她。
姜知韵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把称呼换回去了，抬眼看过去，不料撞进了一双含笑的深眸中。
姜知韵微微一愣。
“不要总是让自己太累，记得多休息。”
陆司爵说：“你放心，我这人自视甚高，你既然拒绝了我一次，我就不会再纠缠于你，以后见我别这么紧绷了。”
姜知韵盯着他，张口喊了一声，“陆司爵。”
“嗯。”男人勾了勾唇，“以后喊我陆先生就行。”
“陆先生，对不起。”
姜知韵是在为上次故意勾引他道歉。
“我说过了，不是你的错，别愧疚，别道歉，我担不起姜小姐一句‘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