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并不担心自家徒弟会被白玉茹这样一个无礼的小辈比下去。
“知韵师侄,你认为,这场比试,谁会赢?”
从白千帆的神情看来,好像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姜知韵笑了笑,“未到最后,谁又可知结果如何?”
“玉茹这针灸手艺,从小是我亲自教导的,师侄孙入学晚,手法确实能看出不熟练,不过这也不能说是师侄的责任,这下去之后,还得多练啊。”
“练是该练的,不过手法慢也不能代表不熟练,不论是模拟比试还是正式就医,在面对重大复杂病例时,医者都应该心存敬畏,谨慎而为。”
姜知韵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场上的局势,微微勾唇,“任何一位医者,都不能把自傲的那面留给患者,不然,就是极其的不负责任。”
白千帆心中一惊,转头看向比试的两人,神情微变。
白玉茹和骆清完,第一次在下同一个穴位的时候,选择了不同的针。
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决定这场比试胜负关键的一个选择。
许是周围有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白玉茹抬起头,发现骆清完手上拿的针竟然跟自己不同。
哼,一个不知哪跑出来的无名之辈,也就姜知韵这个没眼力见的人能看得上了。
他,输定了。
白玉茹没有犹豫,夹持进长针,提插行针。
而骆清完单手进针,捻转行针。
至此,两人已是截然不同。
白千帆作为出题者,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一步,谁对谁错?
他脸色微红,双手紧紧握着扶手,急得咳了两声,又碍于不能提示,生生憋了回去。
姜知韵知巧的没有说话。
留针出针,待到彻底结束,比试的两人都有些累了。
观众心有澎湃,期待地看着主位的白千帆,等待他宣布结果。
白玉茹负手而立,信心十足地朝着骆清完挑眉,然后说道:“祖父,你快点宣布吧!让他好好看看,我们白家也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货色都能进的!”
白千帆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恨不得倒退回去,把当时那个同意比试的话咽回去。
就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货色关回屋里去的!
现在倒好,连着把他的脸一块丢尽了!
“祖父,你怎么不说话啊?”
白玉茹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姜知韵得知自己的徒弟比不过她时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了!
她终于能狠狠地打一次这贱女人的脸了!
白千帆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犹豫再三,看到姜知韵的眼神示意时,还是开口了。
“这场比试……骆清完胜。”
“什么?”
白玉茹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千帆。
“祖父,你在说什么啊?这次比试,不该是我胜了吗?”
白千帆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朝着白樊道:“我乏了,剩下事宜,你来主持。”
“祖父!”白玉茹不甘心地朝着老人的背影大喊道:“你还没说是我赢了呢!你要偏袒姜知韵,也不该是这样偏袒的!”
“白玉茹,你要是还嫌不够丢脸,就尽管在这里给我闹!”
白千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白玉茹。
“祖父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