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
这还不是杀？
这是凌迟、凌迟啊！
阿布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又开始嚎着给九曜求情。
桑离懒得再解释，她盯着面前被鲜血覆盖的傀儡，拿出一颗雪莲子喂进九曜嘴里，对着脸色苍白还没恢复的他道：“把你的精神力传输过去。”
九曜听话照做。
很快，地面上吸收了九曜血肉和精神力的木偶逐渐变成了一个和九曜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
怀桑和云舟相互看了一眼，在曼珠沙华封存的克斯星海底记忆逐渐苏醒。
他们想起来了！
殿下也是这样做的傀儡！
所以……海鸣星的那些桑离，是殿下死了一遍又一遍才造出来的！
两人仿佛被巨石狠狠撞击了肺腑，不可置信的望向平淡自若的桑离，迟来的震撼与心疼在胸腔里喧嚣发酵。
九曜也意识到了什么，眸光缓缓落在桑离身上，是说不出的怅然与难过。
即便再来一次，她走的这条路依旧充满艰辛坎坷。
相较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桑离更在意眼前，她盯着地上的傀儡，看着他睁开眼睛。
傀儡九曜从石床上起来，赫然与九曜一般无二，头顶都是金色的小角，一身青色长衫，剑眉星目，眸光平和温柔，只是傀儡九曜比起九曜来，眸子里多了些呆板。
他不似桑离造出来的傀儡桑离拥有九曜的记忆，他不会说话，没有思想，只会完成九曜和桑离交给他的任务。
桑离目视面前的傀儡，道：“你就守在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傀儡九曜就一把抱住了她，手臂紧紧拥着她的后背，近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九曜：？？？
傀儡九曜将脸埋进桑离的脖颈，泪水就掉了下来。
“桑桑……桑桑……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他压抑的开口，是密密麻麻的难过与哀伤。
九曜：……
怀桑、云舟……
又来一个会哭的。
还是个傀儡。
还比九曜哭的更凶。
相比之下，九曜都显得有些笨拙。
傀儡九曜哭了好久好久，泪水把桑离衣襟都打湿。
他没有思想，一切行为都只是本能，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不想离开桑离，不能离开桑离。
“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从一开始就站在桑桑这边，我应该一开始就违抗天道，我不该亡羊补牢，桑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离开我好不好？”
“别走，别走……”
闻言，九曜眸底掠过一丝浓郁的悲伤，那是纠缠了他两辈子的噩梦。
傀儡九曜哭的伤心欲绝，桑离听得莫名其妙。
就在她刚要询问的时候，九曜忽而开了口，“守在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离开。”
得到命令的傀儡九曜瞬间就挺直了身体，放开了桑离，他目光呆滞，是只会奉命行事的傀儡。
“是！”傀儡九曜道，眸子一片死沉。
只是若细看之下，他分明有一丝余光违背天命的落在桑离身上，带着汹涌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