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咱们说到白云飞和宫野兰子摆了个鸿门宴,结果,土肥原贤二上了当,被白云飞给生擒活捉。白云飞要用土肥原去换无尘和尚和杨天香。这时候,川岛芳子押着无尘和杨天香来到了梅机关的大门外。单说川岛芳子,她冷冷地看着白云飞,一阵的狞笑:“嘿嘿嘿嘿嘿!白云飞,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就是那个内奸。我跟我师妹兰子说过多次了,她就是不信。看来,她对你的确是情深义重啊!白云飞,现在你要是投降还来得及。马上把我师父放了,然后,跪在他老人家的面前,苦苦哀求。哀求到他老人家心慈手软,或许就会把你给放了。以后,我们还可以精诚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川岛芳子,女魔头,你说这话,哄三岁的孩子还行,我白云飞会上你的当吗?川岛芳子,少说废话!赶快把无尘大师和杨天香给放了。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说着,白云飞用手枪又狠狠的顶了一下土肥原的脑袋。
现在的土肥原贤二,一点精神都没有,第一,他喝了白云飞给他下在酒里的软骨散。第二,白云飞用独门的点穴手法,点住了他的软麻穴。川岛芳子一看,不好!现在师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要是再不把这两个共党给放了,白云飞要是脑子一热,真杀了我师父,到那时候,可是追悔莫及啊!但是,川岛芳子这个人自尊心极强,又不甘心就这么把人给放了。
当下,她恶狠狠地瞪了白云飞一眼:“白云飞,好你个狂妄之徒!你以为,你杀了我师父,你就能全身而退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马上把我师父放了,我保证把这两个人给放了,也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这时候,宫野兰子也假惺惺的过来求情:“云飞,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把我师父放了吧?我大师姐刚才也说了,只要你把我师父放了,她保证不伤你的性命。云飞,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你还能跑得了吗?云飞,听我的话,把枪放下吧?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哼哼哼哼哼!宫野兰子,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梅机关的时候,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可是你把我当成你的男人看待了吗?你整天对我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我早就受够了!女鬼子,你们听好了,我也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把我们的人给放了。否则的话,我可就开枪了,我愿意和他同归于尽!”
宫野兰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来到川岛芳子的面前。“大师姐,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川岛芳子叹了口气!“三妹呀三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师父的安全高于一切!”说着,她冲川岛香子一摆手:“香子,把他们两个放了!”“这?小姐,放不得啊!”“香子,将军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放人!”其实,川岛芳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玩一些花活。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白云飞手里的枪夺过来。但她没敢,第一,因为土肥原贤二中了毒,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第二,川岛芳子可知道,白云飞可不是好惹的,武功极高,如果有一点差错,那么,土肥原的命有可能就得交待。因此,她才乖乖的命令川岛香子放人。
川岛香子很不情愿的把无尘和尚和杨天香身上的绑绳给解开了,白云飞一看,川岛芳子真把他俩放了。于是,就大喊了一声!“无尘大师,杨大姐,你们快走!”杨天香感动得热泪盈眶:“云飞兄弟,你真是太傻了!我们情愿一死。”无尘也长叹了一声!“阿弥陀佛!白施主,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白云飞苦笑了一声!“大师,你们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快走,不然的话,恐怕到时候,我们谁也走不了!”无尘和杨天香看了看白云飞,没办法,只好离开了这里。白云飞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又凝神听了听,这才放心。
这时候,川岛芳子又上前走了两步,冲着白云飞笑了笑:“我说白云飞,好妹夫!你现在应该把我师父放了吧?”白云飞冷笑了一声!“川岛芳子,谁是你的妹夫?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川岛芳子,你放心,我们中国人跟你们日本人不一样,我们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说着,白云飞轻轻的用手一推土肥原贤二。就见土肥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本来呢,白云飞打算一掌把土肥原给打死,但他怕对宫野兰子不利。因此,就没要他的命。单说白云飞,把土肥原推倒以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后一跃。施展陆地飞腾法,三晃两晃,消失在夜幕之中。
川岛芳子和宫野兰子赶紧下令:“给我追!”于是,手下的士兵和特务们在后面就追了下去。但是追了半天,连白云飞的影子也没看见。单说川岛芳子和宫野兰子,赶紧跑到土肥原贤二的身边,叫了两声:“师父,师父,您怎么样了?”土肥原贤二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川岛芳子又赶紧命令士兵:“快,把将军送到医院!”就这样,他们把土肥原送到了日本陆军医院。陆军医院最好的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川岛将军,宫野将军,土肥原将军并无大碍。他中了一种毒,好像是软骨散什么的?这种毒无需解治,过了二十小时,可以自行缓解。但是,土肥原将军好像还被人封了穴道。这个,属下无能为力!”
川岛芳子和宫野兰子都点了点头,川岛芳子就问宫野兰子:“三妹,是不是那个白云飞点住了师父的那个穴道?”“大师姐,不错,白云飞是在师父的身上点了一下,让我看看能不能解?”当下,宫野兰子就给土肥原贤二检查了一下。然后,她用手轻轻的在土肥原身上拍了一下。“大师姐,没什么了不起的?师父的穴道已经解了。”“嗯——!”宫野兰子冷哼了一声!“这个可恶的白云飞!等以后我抓住了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土肥原贤二逐渐恢复了神智。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这酒好大的劲啊!”身边的川岛芳子就是一愣!“师父,您醒了!刚才您说什么?”土肥原定了定神:“芳子,兰子,我这是在哪?”“师父,您在医院呢!”“医院?我在这干嘛?白云飞呢?”宫野兰子叹了口气!接着,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说了一遍。土肥原听了,仔细地回忆了回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好个可恶的白云飞!你真是胆大包天,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何存?”
土肥原发了一阵子脾气,突然,他一双老眼紧紧地盯着宫野兰子。足足看了能有三分钟,宫野兰子被看得有点发毛。“师父,您看着我干嘛?”就见土肥原贤二皮笑肉不笑,“哼哼哼哼哼!兰子,为师问你,白云飞给我摆了个鸿门宴,你难道不知道吗?”宫野兰子赶紧回答:“师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酒里下毒,你也不知道?”“师父,弟子一无所知!”“嗯——,好,我再问你,你们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白云飞都对付不了吗?”“师父容禀,当时,白云飞点住了您的麻穴,又拿枪顶着您。师父,您是知道的,那个白云飞武艺高强,我们是怕您有危险。因此,不敢贸然行事。”川岛芳子也说:“是的师父,我们是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着想啊!”“唉!”土肥原贤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如果传出去的话,我们大日本帝国将会颜面扫地。好了,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土肥原贤二,川岛芳子和宫野兰子回到了特高课。宫野兰子又在这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赶奔梅机关。到了梅机关以后,宫野兰子如释重负。但同时,她也担心白云飞的安危。昨天晚上,虽然日本特务去追赶白云飞,但是他们都是无功而返。忽然,宫野兰子想起一件事来。就是在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千手观音花三娘也去追赶白云飞。那个老妖婆身法才快呢,就跟闪电相似。哎呀!白云飞要是落到她的手里,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宫野兰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按下宫野兰子怎样为白云飞担心咱先不表,返回头再说白云飞。
昨天晚上,白云飞逃走以后,他一口气跑了三十多里地。一看身后并无追兵,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本来打算找家旅馆住上一晚。但他又怕旅馆不安全,去哪呢?走着走着,白云飞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心说:干脆,我哪也不去了,就去那个庙里暂避一宿吧!于是,白云飞就来到了这座破庙里。他一看,这是一座城隍庙,年久失修。不过,也可以挡风遮雨。而且,白云飞还觉得这座城隍庙比较眼熟。仔细一回忆,想起来了。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受军统局上海站的站长杜国章的邀请,去上海站做客,在返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内田良平和高桥俊野几个特务。在他危险之时,被一个破老道给救了。这个破老道就是白云飞的师伯玄清道人,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城隍庙,玄清道人还在这里传授了白云飞两种武功,就是这座庙。
当下,白云飞找来了一些树枝,生起了一堆火。然后,盘膝打坐,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着睡着,白云飞就感觉到外面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熟人。咱们曾经说过,白云飞练过一种特殊的功夫,那就是鸡司晨,犬守夜的本领。如果把这种功夫练到一定的程度,就算是隔着几百米,甚至是几千米,坐在屋中不动,也能知道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是人是物,是男女老少,是生人还是熟人,都能知道。白云飞就觉得这个人比较熟悉,会是谁呢?他刚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但这个人由于身法太快,刚才还在几百米之外,可一瞬之间,就到了庙中。
白云飞吓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说:好快的身法!当下,他赶忙把眼睛睁开了。此时,白云飞刚才生的那堆火,已经熄灭了。不过呢,屋里面也不太黑,因为今天晚上是晴天,借着微弱的星斗月光一看:就见面前,孤单单冷清清站着一个人,是个老太太。个头不高,全身上下一身黑,骨瘦如柴。满头的白发,用皮条子勒着。往脸上一看,这人也太老了,皱纹堆垒,脸皮都往下耷拉多长。一双小眼睛,黄眼珠,铮明瓦亮,放出两道寒光来,就跟那活鬼相似。幸亏白云飞艺高人胆大,要换作别人,不被吓死,也得吓疯。那么说这个老太太是谁呀?她不是别人,正是川岛芳子的师父,千手观音花三娘。花三娘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原来呀!土肥原贤二被白云飞给挟持了,花三娘由于对土肥原心存不满,就在梅花楼的二楼上坐山观虎斗,看他的哈哈笑。
等白云飞逃走了以后,花三娘一想:白云飞这个小伙子,老身看着不错,人也懂事,嘴巴也甜。现在,他又和宫野兰子那个小丫头闹翻了。看来我的徒弟芳子就有了希望,如果他们俩要是成了亲,我也是立了大功一件啊!想到这,花三娘又埋怨起了川岛芳子。心说:芳子啊芳子!你本来也是个中国人,是晚清政府的一个格格,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是你呢,却毫不知耻的投靠了日本人,成了一个铁杆的汉奸,还拜了那个老贼土肥原为师。哎呀!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如果我要是有白云飞这样的徒弟,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花三娘心里顿感到一阵的凄凉!
于是,她等众人都走了以后,就暗中跟着白云飞。由于离得太远,白云飞又慌不择路,再加上花三娘武功极高,身上又有酒气掩盖。因此,白云飞没有发现花三娘。就这样,花三娘跟着白云飞一直来到了城隍庙,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单说白云飞,刚才被花三娘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但随后便镇定下来,当下,白云飞赶紧站起身来,对花三娘深施一礼:“原来是老前辈来了,晚辈这厢有礼了!”“哈哈哈哈哈哈!白云飞,你小子还是这么懂事,快起来吧!”这时,白云飞又问:“老人家,但不知您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啊?”花三娘一笑:“小子,坐坐坐,咱们坐下说话。”说着,花三娘在白云飞的对面盘膝而坐。
白云飞一看花三娘没有恶意,也就慢慢放下心来。“老人家,您不是来抓我的吧?”“哈哈哈哈哈!白云飞,老身要是来抓你的,还会这样坐着和你说话吗?”白云飞笑了笑:“看来我是误会老前辈了,那么老人家,您到底有什么事呢?”“唉!”花三娘叹了口气!“白云飞,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挟持土肥原的时候,老身为什么没有出手相救吗?”白云飞听了这话,就是一愣!心说:是啊!如果当时花三娘要出手的话,我也不可能就这么顺利的逃走啊!当下就问:“老人家,晚辈愚昧,请老人家明示。”
花三娘笑了笑:“云飞,实不相瞒,今天晚上老身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情。”“老人家,哪两件事情?您说吧!只要晚辈能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好吧!当着真人不说假话。那老身就明说了吧!第一,老身觉得你人品不错,而且又是练武的奇才!因此,老身打算收你为徒,不知道你可愿意?”“这个?老人家,您要是收我为徒,我是求之不得。可是呢,晚辈已经有了老师。如果不经过他老人家允许,再拜您为师的话,恐怕——!”“哈哈哈哈哈!”花三娘打断了白云飞的话,“云飞,这个老身也不勉强,你说得对!但是,老身要教你几招,你总该不会拒绝吧?”“这?”白云飞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笑:“老人家,这个嘛?晚辈是求之不得。”花三娘点了点头:“这就对了!”“那么老人家,第二件事,是什么事情呢?”“第二件事嘛?这个嘛?”
花三娘这时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所以,她就犹豫了一下。白云飞一笑:“老前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云飞,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准生气啊?”“哪里,哪里,老人家,但说无妨!”“好吧!那老身就说了!云飞,我看你和那个宫野兰子也闹翻了。你今年多大了?”白云飞一听花三娘突然问出这么一点点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就是一愣!“老人家,晚辈今年二十一了,请问,您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云飞,二十一了,年龄也不算小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以呢,老身想给你牵个红线,保一个媒。”
“嗯?”白云飞就更加糊涂了,“老人家,给我保媒?什么意思?她是何人?”花三娘一看白云飞有些激动,微微一笑:“云飞,请冷静一下,听老身说完。这个女孩儿不是别人,她就是老身的徒弟川岛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