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映雪只是暂时无法接受,她很快就会适应自己母亲的身份,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阮闻璟,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第二日一早,凤鸢就进宫给乾元帝请安:“父皇这么着急见儿臣,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乾元帝将一个木匣子推到了凤鸢面前:“这里有一对龙凤镯,过两日就是戚桐与孟为桢的大婚之日,你替朕走一趟,交给他们。”
凤鸢看了眼木槿,木槿便将那木匣子拿走了。
乾元帝又叮嘱了一句:“戚家对戚桐嫁给孟为桢并不满意,大婚当日,你要在戚桐出府的时候,亲自为她戴上镯子。”
“父皇对戚桐,比对儿臣都要关心。”
“戚桐给父皇送了一份大礼,朕是该保她顺顺利利地嫁进平昌侯府。”
“她与孟为桢的婚事是父皇亲赐,难不成戚家还敢欺上瞒下?”
“戚家现在胆子大的很,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戚家如此猖狂,父皇为何还要留着他们?”
乾元帝有些无奈地回道:“戚敬贤那个老狐狸做事谨慎,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朕总不能不问缘由地对戚家动手,那不成昏君了吗?”
“父皇是明君,怎么会成昏君呢?分明是那个戚敬贤有错在先,儿臣早晚会抓住他的把柄交给父皇,让父皇处置了他。”
乾元帝点了一下凤鸢的额头:“要是其他人敢在朕面前说这些话,朕早就命人将她推出去砍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为您分忧。”
“你能保证戚桐安安稳稳地嫁进孟家,就是为朕分忧了。”
凤鸢竖起手指发誓:“父皇,您放心,戚桐大婚大日,儿臣什么也不做,就盯着她,一定让她和孟为桢顺利地拜堂成亲。”
乾元帝失笑:“真是说不过你。”
“父皇,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让江遇去做啊?”凤鸢问道,“最近他好忙,儿臣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朕另外指派了任务给他,所以戚桐的事情才让你出面。”乾元帝安抚道,“他再忙一段时间,就能继续陪你了。”
“好吧。”
“朕还有要务在身,你看看是回府,还是去后宫转一转?”
凤鸢连连摆手:“贵妃有孕,后宫里人人紧张,儿臣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朕上次让你与楚王多接触,他对贵妃有孕一事可有什么反应?”
凤鸢想了想:“没什么很大的反应,每天就是在京城吃喝玩乐,这日子过的比儿臣都舒坦。”
乾元帝觉得,穆涣羽还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还是担心穆映雪和她腹中的孩子。
乾元帝若有所思:“贵妃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是得好好地照看。”
“父皇现在就如此看重贵妃腹中胎儿,若生个公主,岂不是要越过了儿臣?”
乾元帝笑道:“不管父皇有几个孩子,你都是父皇心尖尖上的,谁都越不过你。”
从紫宸殿离开之时,凤鸢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她回望着紫宸殿的匾额,眸光幽深。
看来父皇对戚家已经起了杀心,是时候借势除掉戚家了。
至于穆映雪,凤鸢微微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来的有些不合时宜,父皇会利用这个孩子如何谋算呢?
凤鸢刚刚回到府门口,就见蝉衣急匆匆地出来了:“公主,楚王来了,已经等了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