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张印着五鬼的符纸,藏在贾宝玉和王熙凤两人的枕头底下,这才能施法成功。
也就是说,裘良家里,也有人给马道婆当内应。
甚至这个内应,说不定和赵姨娘一样起了坏心,想害死裘良的母亲。
而有这动机的人,范围就很小了。
只是这话,告诉裘良容易,可他会不会心怀感激,那就真难说了。
会害裘良母亲的人,无非是仇人,或者裘良的媳妇、小妾之类婆媳关系紧张的人。
一旦真的是媳妇或者小妾害婆婆,那就是天大的丑闻。
甚至会让裘良丢官罢爵和下牢。
所以李景孝想了想,只说这马道婆是元春亲弟弟贾宝玉的寄名干娘。
自己这个未来姐夫,这才了解、了解这位神婆的底细。
可裘良是谁?
能坐稳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能力先不说。
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本事肯定不能差。
即便李景孝找借口解释了,找他过来问话的原因。
可裘良根本不信李景孝刚才的话。
他倒是没想过,家里有人想害自己亲妈。
而是想着李景孝是不是在查什么大案、要案,进而查到了马道婆头上。
这要是被牵连,裘良想想心里都在打颤。
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贤弟,看在我家祖上在宁国府老太爷帐下听令的交情的份上,给哥哥我指一条活路。”
李景孝一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裘良这是误会了。
笑着的摇摇头,挥手使用内力,隔空把裘良托了起来。
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真要是有钦案、要案,我会找你打听消息,让你察觉出问题?”
裘良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松一口气的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但双腿还是有点打颤。
紧张的问道:“贤弟,你就说点我能听的话,否则为兄这心里实在没底。”
李景孝见这家伙吓成这样,心里倒是有点过意不去。
但涉及到赚经验的事,李景孝哪里会管裘良是否能睡得着。
不过裘良到底是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指挥使,保不齐哪天就能用得上。
想了想后说道:“我能和你说的是,我这左镇抚司查的案子和你无关。
而你今天来,不过是最近感觉乏力、易睡,来我这开了个药方,明白没?”
裘良自然能听懂,李景孝这是警告自己别耽误左镇抚司的案子。
忙点头,“明白,明白,多谢贤弟为哥哥我诊断。”
说完,从袖子的口袋里,掏出几张随身携带的银票,小心的放在茶几上。
“贤弟,交情归交情,诊金还是不能少的。否则下次哥哥都不敢找你看病了。”
李景孝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银票有四五千两。
看了眼裘良,见他笑的有些尴尬和不安。
知道这家伙来之前,就已经误以为有案子和他有关系。
这才打算送钱来消灾。
想了想后,随手就把这钱收进了游戏物品栏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社会就是个利益关系网,你不收钱,人家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觉得你要害他’。
裘良见他收了钱,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笑呵呵的对着李景孝拱手,“贤弟,那哥哥就不打扰你给其他人看病了。”
李景孝点点头,亲自把裘良送出道观,继续给病人看病赚经验。
等30多个病人全看完了,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见贾蓉还守在道观里听候差遣,李景孝夸了他几句,让他带着仆役回去。
李景孝随后交代了二福几声。
二福点点头,带着两个锦衣卫去盯着马道婆去了。
李景孝倒是想直接干掉马道婆,但想想这妖婆会邪法,说不定背后就有传承。
既然这样,干掉一个马道婆,还不如暂时等一等,看看她是否真的有师门。
可惜虽然自己在兴安伯府,为二叔驱除五诡时的动静还挺大。
可这段时间里,京城中就是没官员和权贵来找自己驱邪。
李景孝怀疑,自己到底还是年轻,所以人家宁愿找知名的道观和寺庙驱邪。
而且李景孝为了避嫌,也不好吩咐锦衣卫,去查京城谁家里有异常。
免得反过来被人怀疑,他家的诡异之事,就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