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镇抚司一百多人,每个月到手的银子,虽然只有一人份。
但每个人却拿双份的粮食。
手里有粮,心里自然不慌,士气自然也就很高。
几个月下来,李景孝在吃空饷上面,光是银子就有9千多两。
一年里,少说也有两三万两的银子。
即便有人告发,或者弹劾自己。
李景孝只需要一句,对付妖邪,怎么可能用常理去衡量,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一张符咒10两银子,一枚九花玉露丸500银子。
真让李景孝可劲的胡扯,左镇抚司每年别说两三万两银子的支出。
五六万,甚至十万两,他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在账面上做到毫无漏洞。
到时候,户部的人说不定反而会恨死弹劾李景孝的人。
让他们每年不得不多支出好几万两的银子。
而且这钱,户部不给,李景孝都有足够的胆子,去找太上皇和皇帝要。
至于俸禄,三品官月俸200贯、150石粟米。
自己是上护军(正三品勋官)。
怀化大将军(正三品武散官)。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从三品武官)
锦衣卫从四品镇抚使和兴安侯,四个官职加起来,一个月的俸禄就有900贯。
散官、勋官虽然没实权,但俸禄可是实打实的。
这也算是皇帝用来笼络朝臣的手段之一。
最夸张的是两宋,包黑子头上有十几个官职。
一年2万贯的俸禄,实打实的超级高薪。
不过俸禄所得的钱和粮食,同样归秦可卿这个太太管着。
这么一算,自己的小金库,居然只有7万两不到的银子。
李景孝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京城里的宅子,确实是太贵了。
难怪古人说‘居京城、大不易’。
即便是一些四品、五品官,养活家小不难,可想住的好点,确实挺难的。
李景孝又不好意思找媳妇拿钱。
免得秦可卿心里觉得,自己这是找她这个大房太太,拿钱给二房太太买房。
差了一万多两,李景孝仔细琢磨,忽然就想到了马道婆。
甚至京城里和马道婆一样恳蒙拐骗、靠着邪术害人的神婆、神棍,都是可以打劫的目标。
而且让人马道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她背后有势力。
回到家,刚进厅堂,秦可卿就急忙起身,亲手给自家男人解下披风。
拉着他的手问道,“官人,谈的如何?”
李景孝笑着点点头,却没急着和媳妇提起,自己想把右边的宅子也买下来的打算。
人家卖不卖还另说,总不能逼人家走吧?
对秦可卿说道,“已经谈好了,陈家不愧是五代在京为官的官宦之家。
在城西还有一套小点的宅子,10天内就会搬走。
明日我去找夏公公,请内务府的工匠10天后动工。
争取一个月内把那边的宅子整改一番。
等元春进门,你们俩一人住一边,免得下人们待在一起,生出事端。”
秦可卿大喜。
虽然心里觉得,元春出身再高,但自己这个大房媳妇和她,并没根本利益冲突。
所以秦可卿觉得,自己和元春应该能相处的很好。
但下人喜欢嚼舌根和攀比,确实免不了起祸端。
当然,秦可卿也知道,自家官人心里也担心两个媳妇闹起来。
干脆分出大房、二房,一人住一边。
忙又问了句,“官人,陈家要价多少,明日我就让人准备银子。”
李景孝拉着媳妇的手,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好了,库房里的钱财归大房,由你掌管。
买房子的钱,为夫自己出。”
秦可卿一听,心里窃喜,但脸上却幽怨的看着李景孝。
“官人的私房钱,看起来可不少。”
李景孝哈哈一笑,“没这本事,如何养的起两个媳妇和孩子?”
秦可卿嘴角一笑,这么看,自家官人确实会赚钱。
夫妻俩默契的不再说这话题,聊起了左边宅子如何规划。
最主要的,是在两栋宅子的后院开一道门,今后女眷来回走动,就不用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