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观上来看,身材高大的芬格尔气质稍有猥琐,模样稍差了点,更别提殷勤地为苏昼打伞,想必不是主角;而面容俊秀的路明非,透露着唯唯诺诺的怂气。
站在松弛笔挺的苏昼身边,更是颇有点绿叶红花的味道。
三人走过之处,学生会的年轻干部、成员们,无不驻足不经意地看去。
少年们多感自愧不如,感慨的摇头;而少女们则多将目光落在他胸口那朵红玫瑰上,想象着他大步走来,将玫瑰别到自己耳鬓,悄悄红了脸颊。
路明非悄悄摸索着袖口西服的布料,小声称赞道。
“苏老板,你这西服,穿着真舒服,一点不勒···”
芬格尔露出了些许鄙夷。
“zegna的西装买那么贵还不舒服,那不如尽早倒闭了——你能稍微端着点吗,我亲爱的s级大哥···”
苏昼努了努嘴,颇赞同地拍了拍路明非。
“是吧,就是舒服我才让薯片买这一款——西服什么的,真是洋鬼子丑人多作怪,你说都整轻松点,穿着常服来多舒服。”
他随手摆弄了下涂着发胶的头发,抱怨道。
“每次穿西服,还要收拾头发,真讨厌。”
芬格尔一时语塞,乐呵呵捧了句。
“苏老板真自在,就是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对我们欧洲人很歧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对周围国家,韩国叫棒子,日本叫鬼子,越南叫猴子;而对我们欧洲这边,都叫外国鬼子!”
苏昼倒吸一口凉气。
“嘶——还真是···”
路明非则笑了笑,哆嗦的手脚缓和了点。
他能听出来,苏昼说的是肺腑之言,不过他也清楚,无视规则需要的是实力生发的底气,就像高中时,所有人都在操场做课间操时,穿着一身白衣淡然巡视的楚子航——
他们可以无视规则,因为规则本就不为他们而制定,规则是他们用来管理像自己这样的人罢了。
看着那学生会年轻干部们身上的armani,montblanc,constantine,他莫名感到了点丧气。
忽然,芬格尔眼前一亮,
“那边有情况!”
他挥了挥手。
顿时,草丛中窜出四五道敏捷的身影,手持数字单反,扑到不远处的那逼近安珀馆正门的皮卡前,镁光乱闪。
路明非懵逼。
“怎么了,你这是要干嘛!”
“你知道的,我是卡塞尔校园新闻频道的主编,”
芬格尔说着,从兜中摸出便携望远镜。
“嚯,这些花···”
皮卡上的雨布被揭下,约莫有几十柳条筐的红玫瑰,瀑布一般的从皮卡上流淌下来,那抹艳红直压天边的晚霞。
路明非看直了眼,苏昼也颔首感叹。
“很漂亮。”
芬格尔挑眉贱兮兮道。
“苏老板,这恺撒不会是给你准备的吧?”
苏昼笑眯眯道。
“你手机上已经编辑好头条了‘恺撒为前·女友豪掷十多万美金,万朵玫瑰只为挽回她心意’。”
高大的灰发男子举手投降,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苏昼背着手往前走,不经意随口道。
“已经过去的事可改变不了,那前女友的心可是比冰还冷——最好是连着记忆一起丢到深海冰封起来,对两个人都好。”
芬格尔握着望远镜的手抖了一下,路明非乐呵呵追上去,挤眉弄眼问道。
“苏老板,你和师姐,看起来,还算不错?”
苏昼不知可否笑了笑。
“至少她今天不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