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纯粹的欲求,楚子航都迟疑半响。
“除此之外···”
“别无他求。”
楚子航抬起头。
“一个要求,奥丁我要亲手杀死···”
“但我们会共同面对,杀死一名君王称不上难,但需要等到时机合适的那一天——
那一天,还有些距离。”
冷峻少年缓缓点头。
“那么,你说的‘我们’都有谁···”
苏昼笑眯眯道。
“我想想,我一个人,路明非也能算一个吧。”
“···”
冷酷师兄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懵逼这个情绪。
“?”
“没了。”
“那么,你需要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苏昼耸肩。
“经费暂无、人员未定、据点···哦,诺顿馆可以算,只要明年我们还能守住它。”
楚子航沉默片刻,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只是平静问到。
“你需要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大不了去薅一波小富婆的羊毛!
至于你,楚师兄,我需要你做我的朋友,”
苏昼微笑,向楚子航伸出手。
“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斗争,如果‘屠龙小队’的成员间没有了解和信任,我们不如现在举手手,投降降。”
楚子航沉默片刻,将手握了上去。
“楚子航。”
苏昼微笑着晃了晃。
“苏昼。”
交叠的手掌,握在苏昼方才看过的诗集上方,透过那打开的书页,楚子航扫到了一段字。
‘致命的决斗无有穷期。
杀死的总是那个不朽的野兽。
它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只不过我们的虎不断改变形状
有时叫憎,有时叫爱,或者意外。’
楚子航当然清楚,这是博尔赫斯的诗,诗讲得是一位叫做西蒙·卡瓦哈尔的猎人,实则是在讨论人与命运无穷斗争的循环——猎人总会杀死野兽,猎人是无穷的命运,野兽是无能为力的我们。
苏昼忽然道。
“对了楚师兄,还有一件事。”
楚子航默默看向他,对上了苏昼温和又深邃的目光。
“屠龙是一场无有穷起的硬仗,再刚硬的剑,饱经劈砍,也会卷刃。
所以保养好自己,珍惜你的锋芒,
若是在那一天到来前,你先一步折断,
那未免太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