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中,芬格尔头上带着肯德基袋子遮掩身份,一滴冷汗打湿了纸袋,
因为,在他面前,三个气息极度危险的女人,默然呈三角站立。
一个眸子淡金,龙威浓郁到呛人,
一个身材凹凸窈窕,仿佛与黑暗融合,妩媚危险,
一个浑身裹在夜行衣中,只露出冰般纯洁的眸子,与雪白的长发。
···
空洞,地下的巨大空洞,
仰首不见天空,大地为青铜。
名为‘冰窖’的空洞以青铜为壁,在学院之下的百米处,建立起仿佛亘古不变的牢笼,将危险与隐秘封存。
地面上,无数沟壑条纹纵横,勾勒出近乎榕树般的形状,其中流动着流动着生青色的水,如此繁密的沟渠在这地下作用定不是排水,那水流也并非洞底潮湿的积水,
而是···
炼金。
不愧为卡塞尔真正的收藏室,足以毁灭世界的储物间,弗拉梅尔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冰窖本身,就是巨大的炼金阵法。
金属花纹流淌做‘藤树’,构建出巨大而可怕的炼金领域,将整个空间充盈,自空气中汲取元素,又以言灵之阵吐出,
奇迹与灾祸在其中诞生,却又在被冻结的无限时间中走向灭亡——
这里是静止的青铜囚笼,是冰窖的底层,其名,
湮没之井。
这里存放着一切让人头皮发麻的物件,公元前的木乃伊,青铜城废墟中打捞出的青铜面具,沙子上流的漏斗···
而在这些神奇妙秒工具的正中央,躺着一具骨骸,那是一具男孩的枯骨,背生双翼,他将手臂向后抓在展开的双翼,看起来,就像一座十字,
龙骨十字。
今夜,她们正是为他而来,
最先到的是夏弥,浑身是如山岳般的厚重龙威;紧随其后的酒德麻衣,从阴影中浮现,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好奇地左顾右盼的则是冰轮丸。
夏弥站在康斯坦丁的骸骨前,神色复杂,却又疑惑。
“真的被人杀死了吗,康斯坦丁···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更感知不到你权柄的消亡···
是谁杀死了你,或是谁,吞噬了你。”
她半跪在地,静默而肃穆,似乎是在默默哀悼,即使背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夏弥亦然不动不摇。
“我在悼念一位朋友,可以不要打扰吗,酒德麻衣。”
“哦?我还很出名?”
酒德麻衣轻笑,口气中带着几分豪横。
“很遗憾,我老板想和你的朋友好好谈一谈,哪怕你们这位共同的朋友可能不会说话。
你瞧,为了确保任务成功,我还带了个小帮手,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她笑呵呵拍了怕冰轮丸的肩膀,这被苏昼强塞过来的小姑娘身体素质出奇的好,一路上潜入冰窖的过程中完全没掉队。
加之模样可可爱爱的,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
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酒德麻衣也还蛮喜欢她的——当然,不排除是因为苏昼对冰轮丸是副爸爸对女儿的做派,她也有点爱屋及乌。
夏弥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淡淡道。
“友真的能算朋友吗。”
“···”
酒德麻衣的气势骤然变了,两人间张开的气势,就连沟渠中流动的水都要冻结。
与此同时,夏弥又淡淡道。
“今晚的窃贼,可不至于你和你背后的小姑娘。”
“···”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