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羽生就一副薄情相,此刻薄唇勾起的弧度像淬了冰的刀锋,望向祝清枝的眼神里也多了探究。
“需要本王请你开口?”
祝清枝吓得不敢犹豫,慌乱开口。
“倒不是我怀疑姐姐,只是……姐姐到底在五毒谷里历经三年,回来也抗拒验身。如今被摄政王看中,是姐姐的福分。但此事若传出去,只怕闲言碎语少不了。”
祝且月神色一凝,敛下寒芒。
她这好妹妹当真执着,只怕看不得她嫁的这样好。
祁盛羽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验身小事,改日差人再做。”
“只是王妃这额头上的伤口和脸上的红肿,是不是有人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祁盛羽绕过跪倒在地的其他人,走到祝且月面前,伸出手。
祝且月也不推脱,扶着他站起。
掌心温度交织,男人的手很凉。
现在众人心里就是有再多疑惑和反驳的理由,也只能把话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小女额头上的伤是不小心磕到的,已经包扎并无大碍。”
祝江寒只能顺着回应,手心不断冒出冷汗。
“是这么一回事吗?月儿?”
祁盛羽似笑非笑的对着祝且月询问,分明是一个亲昵的称呼,在此时却好像毒蛇吐信子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姜氏和祝清枝的心更是随着这一句话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若是这祝且月在摄政王面前告状,让男人知道这伤是从何而来……
祝清枝不由得一个哆嗦。
“月儿,你如实告诉摄政王,可千万不要胡说!”
祝江寒咬牙对着祝且月哄着,眼神里却带着警告。
祝且月在心底冷笑出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祝家人对自己这般畏惧。
她觉得很痛快。
若不是今日祁盛羽出手及时,恐怕她现在已经被人按在地上强制验身。
他们祝家人不是视人命于草芥?现在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自然明白祝江寒在担心什么,现在他们的命门拿捏在自己手里,生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们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自然该心虚!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禀摄政王,民女脸上的伤确实是不小心磕到了,并无大碍。”
祝江寒听见这话,这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祝家不疼爱这个从外头捡的养女,出手欺负呢。”
祁盛羽含笑看着祝家众人,眼底却冷厉一片。
说准了痛楚,祝江寒又惊又惧,跪的更低。
“摄政王说笑了,我们疼月儿都来不及呢。她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五毒谷回来,现在又得摄政王青睐,我们自然会更上心!”
祁盛羽没理会祝江寒的话,一双丹凤眼落在祝且月身上。
“月儿,你来说。”
祝且月还不太适应这称呼,有些头皮发麻。
但还是乖巧点头。
“爹爹说的对,祝家对我的恩情与照顾,是月儿此生拼尽力气都应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