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铮垂眸,拿着刀在手上轻轻一划,鲜血滴落在玉玺上。
果然,玉玺在此刻起了反应,浮现出淡淡的龙纹。
洛铮此时的表情却依旧僵硬,微微抬眸观察皇帝的神色。
“玉玺出现龙纹,看来刚才不过误会一场。皇兄打算如何处置刚才那不长眼的侍卫?”
祁盛羽眉目一凛,故意拱火。
那侍卫听见之后慌乱的开始磕头,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饶命啊皇上,我这不也是……”
皇帝眼见这侍卫要说漏嘴,赶忙下令处死此人,把事态压下去。
“把人拖下去,免得在朕面前聒噪。”
“饶命啊皇上,我只是听命于你,未曾想过谋反一事。”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祝且月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侍卫无疑是皇帝的一块遮羞布,自然不敢做出擅自调换玉玺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可皇帝要他三更死,就绝对不会拖到五更天。
现在也只有先证明他们的身份,来日弹劾皇帝时再给这些无辜亡魂讨一个公道。
“既然现在三皇子已经验证了玉玺为真,是不是该轮到摄政王了?”
群臣中有人开了个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祁盛羽身上。
男人也没再犹豫,手起刀落,一滴鲜血落在玉玺上。
顷刻间,同样浮现出淡淡的血色龙纹。
“真的是摄政王……”
有人呢喃了一句,腿脚不由得发软。
皇帝的脸色更是铁青,和祁盛羽对视的一瞬间,分明看见了他眼里的快意。
心中的怒火更是忍不住噌噌的往上涨。
“皇兄可还觉得我是冒牌货?”
祁盛羽不甘示弱的回望,鹰隼般的目光掠过御座上神色阴鸷的帝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派人四处追杀自己,恐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够完好无损站在这里同他公然对峙。
“遗诏不会有假,朕自然高兴你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这话说的皇帝咬牙切齿,听不出半分高兴的意味。
“只是那万米悬崖如此高耸,你们又是如何做到从其跌落还半分损伤都没有呢?”
皇帝危险的眯起眼睛,打量着祁盛羽和祝且月二人。
若是没办法从身份上解决两人,从坠崖一事入手也能够判祁盛羽一个图谋不轨之罪。
若非底下有人接应,早就应该尸骨无存,不然就是被皇帝派去搜查的人找到。
怎会和人间蒸发一般,现在才突然冒出来?
“皇上忧心臣妇与王爷的伤势,何不亲自验看?”
祝且月眼尾微挑,朱唇轻启间字字如刀,“江南渔民救起我们时,王爷肋下三寸的刀伤深可见骨,若非上天庇佑,我同摄政王也不可能站在这。”
“我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正是那日坠崖时落下的。”
祝且月主动站出来,撩开自己的一边衣袖。
密密麻麻的青紫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当然,我们也知晓皇帝忧心我们,只是那时伤的严重,又恰巧随江水一路南下,无法立刻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