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儿,不麻烦的,我们是夫妻嘛,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来。”萧玉归当他在客气,咽下最后一口腾出手,上手就薅他起来。
“不用,不用!不……用……”迟琰尽力抵抗,躺了这几天却力气尽失,抵不过萧玉归。
撕扯之间,被子也被带着动弹,忽而扇出一股风来。
萧玉归一愣:“什么味道?”她又努力嗅了嗅,将目光逐渐锁定在了迟琰的……她神色有些尴尬道,“你,你尿床啦?”
“不是。”迟琰痛苦地合上双眼,头撇向另一边,好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等等,这个味道好像也不是溺……好,好腥啊。”味道越来越明显,萧玉归皱着鼻子,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她杏眼圆睁,肉眼可见地全脸通红,“你,你,你……”
迟琰感觉胸口像针刺一般,快要喘不上气了。
见他嘴角向下弯得都快哭了一般,萧玉归顿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责任感油然升起,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当做寻常地开口:“我,我给你换洗一下吧。”
“叫云隐跟见深来。”迟琰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小媳妇般苦着一张脸,还是不肯转头看她。
“云隐和见深……被父王遣出门办差去了。”她还补上两个字,“刚走。”
迟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这样湿着也不舒服,我给你换了吧,好不好?我保证不看。”打量着迟琰的神色,萧玉归耐心哄着,“我以我的人品担保,我绝对不看。”
迟琰认命般长呼出一口气,视死如归道:“那便……有劳了。”
萧玉归跳下床,将门窗都关上,插死,才返回床边。
她听见了自己心脏如鼓如雷的声音。
迟琰又何尝不是?
他感到一双轻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将里裤往下挪动。越过骶尾部时,因他无法抬起,她只得小心用手推着肉,再慢慢将脏污的里裤褪下,又替他拉上被子。
他甚至没有勇气睁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闭了眼,想来是闭了的,总是无意间刮到他,他抿嘴忍着没有出声。
萧玉归也能感觉到褪的时候有点阻力弹了一下,也是面色一红。好不容易从床头到床尾将裤子完全褪了出来,她两个指头捏着那裤子,伸得远远的。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我给你打个方巾,你自己擦擦吧。”她头偏向一侧道。
迟琰掖了掖被子,点头。
可他们二人此刻的画面相当诙谐。
迟琰红着耳根头向左偏,萧玉归红着脸头向右撇,二人之间不到两尺的距离,谁也看不见谁。
于是萧玉归还在等他的答复,催促道:“说话啊。”
“……好。”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扔了吧,不必洗了。”
“好。”萧玉归应声下床往外走,到了门口嘴里嘟囔:“也没想给你洗呢。”
迟琰隐约听见了她说了句什么,听不大真切,扭头瞧了眼她背影,最终还是没有问,又将头扭了回去,安静的等着,像只没了彩羽的鸟一般无精打采。
待他擦拭完,便该换上干净的裤子了。
脱,好脱,穿可就未必了。
迟琰的腿完全动不了,萧玉归闭眼试了半天也套不上去,终是没了耐心,什么羞赧此刻也没了,袖子往上一挽。
她背对着迟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