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门推开，除了熟人贾大夫，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摘掉帷幔，正是白雀。
“县令夫人好。”二人同时行礼。
“在庆云斋还是唤我一声东家吧，比县令夫人好听多了。”
姜眠从容的撩了下耳畔的碎发，并不像之前在宋老夫人面前柔弱好欺负的样子。
“贾大夫你既然想跟我谈合作，那就拿出让我心动的筹码。”
贾大夫讶异，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道：“县令夫人放心，我既然敢给你传信，自然是笃定你会喜欢这份大礼的。”
他等着姜眠继续往下问，说到大礼是个人都会好奇。
谁知姜眠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动作自然流畅，好像并没有把贾大夫的话放在心上。
换个人来或者上辈子的她说不定还真要开口问问，可这辈子的姜眠只是淡定的听过就过了，她知道的远比贾大夫要多，不知道的以后迟早也会知道。
白雀的指尖一顿，倒没想到县令夫人这么沉的住气。
没必要继续了，开局他们就已经败了。
白雀率先走到姜眠对面的位子处，并未落座，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沉声道：“东家，这杯酒算是我们赔罪，本来是做东盛情邀请您才对，谁知却晚来了一步。”
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
姜眠看着对面这个个子不高，扔到人群中下一瞬间就找不回来平平无奇的女子。
“白雀。”姜眠遥遥碰杯，把自己剩下的半杯酒也仰头喝尽。
白雀并没有停手，倒了第二杯继续道：“这杯酒，是为了过去给东家您配的药有问题赔罪，是我们错了。”
白雀干净利落的认错，倒把一旁的贾大夫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开局就摊底了，那接下来还怎么谈判。
“最后一杯，或许也不能算最后一杯。”两杯酒下肚，白雀脸上并没有浮现薄红，就好像喝下去的跟寻常的茶水差不多。
“过去我们站在东家您的对立面做了很多不合宜的事情，就不一一道来了，可没有回头路，想必东家也知道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吧，我与贾大夫是想与你联手一起报仇，可答不答应这事决定权还是在东家您的手里。”
白雀举起酒杯饮尽，一进门她就知道与恩人安排的计划错了，姜眠不吃这套。
可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双方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比弯弯绕绕来的直接。
白雀心底微妙的生出一股自在，她酒量不错，如今和姜眠这种交流的状态倒是不错的感觉。
姜眠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白雀的这三杯酒下肚，倒是让她对这姑娘颇为赏识。
挺不错的姑娘，只可惜……
姜眠视线扫到贾大夫满是疑问的眼神，笑了一下来到白雀身边拍拍肩膀道：“来者是客，我们坐下再说吧。”
白雀拉开椅子坐下，贾大夫也紧跟着坐在白雀的旁边，二人的主次竟像调换了个位置。
白雀直奔主题道：“我们所能掌握的消息全是关于宋县令和徐娘的，想必有些事东家已经知道了，但东家您也不敢说全部都掌握了吧。”
“况且……东家想做的事应该不简单。”白雀边说边观察姜眠脸上的神色。
姜眠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心中却咯噔一下。
白雀这人太过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