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玄羽正值意气风发之时,闻言当即应允:
“嫣然,从旁协助尤澜一事,就交给你了。”
鲜于清羽心中一喜,连忙应道:
“臣,定不负陛下与尤通判所托!”
陛下终是振作起来了!
她长舒一口气,只觉心头一片敞亮。
“尤通判,”鲜于清羽转向尤澜,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求教,“敢问这细盐如雪,究竟是如何制得的?”
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自己也能少操些心。
尤澜微微一笑,答道:
“说来也简单,便是‘蒸发结晶’四字。”
“蒸发……结晶?”
鲜于清羽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这四个字她自然都认得,只是连在一起,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尤澜见状,解释道:
“其中关窍,一时半会儿难以尽述。这样吧,稍后我将详细的制法写成册子,交予你参详。”
其实,这制盐之法,说穿了也不过是中学里教过的那些东西。
无非就是溶解、沉淀、过滤、再蒸发。
若是大规模制取,还可省去许多繁琐的步骤。
只是这些,跟她们解释起来未免太过费力。
于是,三人围坐一处,就制盐的种种细节,反复商讨,仔细斟酌。
从原料的采买,到工匠的招募,再到成品的运输与售卖,事无巨细,一一敲定。
直到日头偏西,冀玄羽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鲜于清羽离去。
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尤澜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总算……应付过去了。
这时,臧沁雯从内室走了出来,见尤澜独自站在厅中,轻声问道:
“夫君,陛下的人马已撤离?”
“嗯,走了。”
尤澜应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那位女皇陛下,倒是对夫君你颇为看重呢。”
臧沁雯走到尤澜身旁,状似随意地说道。
“娘子何出此言?”
尤澜侧过头,看着臧沁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女人的直觉罢了。”
臧沁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
“夫君将那制盐的秘方献给陛下,难道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那可是……能让人一夜暴富的摇钱树啊。”
尤澜伸手揽住臧沁雯的纤腰,语气温柔:
“娘子多虑了。为夫岂是贪恋身外之物的人?”
“再说了,这制盐之法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若无妥善的经营与保护,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