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晚擅离职守,该不会是用邢了吧!”
萧天洛连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水井边。
刺啦!
随意将衣襟扯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月光下,男人背肌如刀削斧刻,腰腹线条分明。
井水顺着腰腹淌下,几个年轻护卫,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喉结滚动。
“大哥,你到底是受刑还是没有啊!”
张博凑上前,看向洛天宵的下体,更加的好奇!
嘭!
萧天洛抄起木桶,忘张博那泼去!
从头浇到脚,冰凉井水顺着张博紧绷的肌肉,径直往下淌。
张博抹了把脸,一脸的气愤。
洛天宵添了把火。
“内院的桂花开得挺香的哈!”
这话像块烧红的烙铁,扔进冰水里,院里顿时炸了锅。
谁不知道侯府内院,种着三十六株金桂。
那可是老太君特意众的,为的却是大小姐朱嫣儿!
“你疯了吧?”
张博周身腾起淡淡白雾,运功烘干了衣裳!
继而着急拽住洛天宵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那可是大小姐!是咱们能议论的吗?”
“我知道!”
萧天洛甩开张博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他永远忘不了,昨夜朱嫣儿只穿着杏色肚兜,躺在床上。
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望过来时,内心的悸动!
哗啦!
洛天宵猛的将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然后狠狠搓着头发。
仿佛这样,就能洗掉脑海里那些画面。
想他当年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如今困在这方天地,着实憋闷。
真是龙困浅滩被犬欺!
“萧天洛!”
院门外响起侍卫的传唤,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大小姐要见你!”
水桶咣当砸在井沿上。
萧天洛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倒要问问,那个病秧子大小姐!
明明是她自己的麻烦,凭什么要他背这个黑锅?
再入内院时,萧天洛才注意到这里的蹊跷。
假山石径看似随意,实则暗合九宫八卦之局。
回廊转角处的铜镜,分明是精心设计的反光哨位。
这哪是侯府千金的闺阁,简直像个藏宝的地方!
“到了!”
侍卫在文澜斋前停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说话当心些!”
洛天宵推门瞬间,墨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朱嫣儿正在临帖,听到动静笔尖一颤。
宣纸上顿时晕开一团墨迹。
她今日穿着月白色襦裙,发间只簪了支白玉钗,衬得脖颈愈发纤细。
“昨夜”她刚开口,耳尖就泛起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