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朱嫣儿指尖,划过请帖上金线勾勒的荷花。
眼底寒芒乍现。
从前的宫宴上,她曾误饮了杯,加了料的梅子酒。
险些要了她的命。
翠屏捧着药碗轻声道。
“好在侯爷动作快,二十四箱聘礼往洛护卫院里一送。
这下侯爷就可以放心了!”
“错了。”
朱嫣儿冷笑,“是我们被将了一军。”
她想起洛天宵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药碗在掌心转了个圈。
“这洛天宵哪是绵羊,分明是头狼。”
平阳侯府正院里。
管家指挥小厮悬挂红绸。
老侯爷摩挲着,紫檀木匣里的地契,对谷管家叹道。
“哎!你说这小子,真能盘活兰香砸斋?”
谷管家望着西厢房方向。
那里传来洛天宵教张博,认聘礼单子的声音。
笑的意味深长。
“老奴瞧着这位姑爷,怕是要给您个惊喜!”
平阳侯府门前,张灯结彩。
朱漆大门上新贴的喜字,还泛着金粉的光泽。
老侯爷一身绛紫锦袍,立在阶前。
哈哈哈!
花白胡须随着笑声,微微颤动,“快去看看,嫣儿的马车到哪了?”
“来了来了!”
谷管家小跑着禀报。
远处青帷马车,拐过街角。
叮当!
车檐下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宫墙内的更漏,滴尽第三声。
撕拉!
泸皇后撕碎了探子的密报。
同一时间,平阳侯府的新房里。
朱嫣儿指尖摩挲着,鎏金合卺杯沿。
合卺杯沿的异样反光,令她眯眼。
这与三年前宫宴那支,金盏的做工如出一辙!
这里竟然有道细不可查的,淬毒划痕!
此刻,远处院落里,陆老六按着腰间佩刀。
眯眼数着随行护卫。
他发现队伍里,少了洛天宵两个身影后。
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哈哈哈!萧天洛那小子,怕是还在找合适的马匹吧!”
“段大哥英明。”
身旁护卫凑过来谄笑。
“听说今早内院,连夜赶制新郎喜服,用的可是御赐的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