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嫣儿收回视线,一脸的玩味。
“三十两月例是让你,买这种不实用的东西?”
洛天宵则是玩味一笑,紧接着拔开木塞。
一股酒香漫过雕花窗棂。
惊得廊下鹦鹉扑棱翅膀叫嚷。
“好酒!”
朱嫣儿也闻到了,双眼一亮。
朱嫣儿凝视酒瓶,指尖在瓶身摩挲片刻。
洛天宵就着瓶口仰头灌酒,喉结滚动间溅湿衣襟。
“夫人要不要试试边关喝法?”
他含住酒液俯身。
朱嫣儿慌忙用账册,挡在唇前,朱砂批注晕成胭脂色。
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暖昧的气氛。
翠屏撞开门槛。
“绣坊送来急报,新到的苏绣全发霉了!”
与此同时,绣楼里。
百匹丝绸瘫在青石板上,霉斑如恶疮爬满锦缎。
管事娘子捶着胸口哭嚎。
“表少爷说地窖防潮,我竟然听信,如今这样,让我如何交差!”
洛天宵来到处,掀开霉变的布料。
在光照下显出特殊纹路。
“江南布商最近都用,这法子做旧,我们反其道行之。”
他蘸取霉渍,在布角勾勒出芭蕉叶轮廓,“就说这是‘雨打芭蕉’纹,一匹涨十两。”
朱嫣儿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哒哒!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账房先生抱着算盘,冲进来。
“不好了大小姐,库房新到的檀香全生虫了!”
洛天宵捏碎香块轻笑。
“表少爷这招‘釜底抽薪’使得妙。”
香粉随风飘散,树梢的麻雀纷纷飞起。
洛天宵道。
“去告诉佟掌柜,这是专引百鸟的‘百雀香’,五十两一匣。”
朱嫣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揪住洛天宵的后领。
“你当都城人都是傻子?”
“夫人忘了吗?”洛天宵反手握住她腕子。
“上月中书侍郎,花千两买块太湖石,只因有人说像观音坐莲。”
朱嫣儿瞳孔一缩,慢慢松手,眼中露出所有所思的表情。
事情解决后,朱嫣儿二人回到了书房。
啪!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朱嫣儿攥着狼毫笔。
“酒坊归你,布庄我要三成利。”
洛天宵咬破指尖,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
就着血在契书上画押。
“再加个添头。”
他指尖顺着女人锁骨下滑,“若三年抱俩,就更好了!”
朱嫣儿耳朵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