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腥臊气熏得翠柳干呕。
“你要炼脂膏?”朱嫣儿掩鼻退至门边。
“此乃古法淬金!”
洛天宵搅动铁勺,“待碱脂相!”
轰!
“锅底炸起火星。
正在此时。
年燕鹤领着衙役踹门。
“有人告发私炼金丹!”
洛天宵舀起滚烫皂液,泼向石阶,“表兄来得正好。”
滋滋!
青石遇碱泛白。
“这叫除秽神水,二两银子一瓮!”
又给衙役们的佩刀。
演示了一遍。
衙役摸着光可鉴人的佩刀,惊呼。
“比宫里的胰子还强!”
年燕鹤扭曲着一张脸,气愤的离开。
次日西跨院。
老侯爷盯着石臼里,褐色的猪油,拐杖在地上杵出个坑。
“这就是你说的妙计?”
洛天宵往油里撒了把,白色粉末。
“孙婿斗胆,请祖母说说这艾饼的来历。”
老夫人打开鎏金药匣。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艾饼。
“永春堂每月初八送来,由翠屏亲手”
她突然噤声。
最上面那块艾饼边缘,赫然沾着抹朱砂。
“朱砂辟邪”
朱嫣儿猛地抬头,“药铺怎会用装殓的东西包药?”
滋啦
油锅爆响。
洛天宵将滤出的清液,倒进瓷瓶。
“这是碱水。
把艾饼泡进去!”
褐色的药饼在液体中翻滚,渐渐浮起层银白色颗粒。
哒哒!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张博拎着个药童,摔在院当中。
“这小子在永春堂后门,鬼鬼祟祟!”
洛天宵用银簪,挑起那些颗粒。
“朱砂遇碱析汞,难怪要用厚油纸隔绝。”
他转头看向老侯爷。
“孙婿昨日借灶房,其实炼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