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星海棠的解药,祖父已经派人去取了,明日就能送来。”
朱嫣儿说完,拿出一张纸。
“三日后大婚。之前的协议细节你看一下。”
洛天宵指腹摩挲着,铜牌上熟悉的纹路,眼中暗潮汹涌。
同时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瞬间沉默!
“洛护卫可知,这平阳侯府的匾额,是先帝亲笔所赐?”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缺口。
青瓷冷光将指甲盖上的月牙,衬得愈发苍白。
“便是当朝首辅入府,也要在阶前整冠肃容。”
铮!
洛天宵铠甲未卸,腰间横刀与铁甲相撞。
“大小姐是要提醒我,这门第我高攀不起?”
窗外不知何时春雨渐密,打湿庭前石阶。
咳咳!
朱嫣儿忽然掩唇轻咳,帕上洇开点点猩红。
她急将绢帕团入袖中,却见洛天宵目光如电,早已看清。
“我虽是个粗人,倒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吱呀!
他大马金刀坐下,震得紫檀圈椅作响。
“昨晚的事蹊跷得很,大小姐若真要报官”
“报官?呵呵!”
朱嫣儿突然轻笑,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潮红。
“然后满城皆知,平阳侯府的嫡孙女被个护卫”
她喉头滚动,生生咽下后半句!
洛天宵眯起眼睛。
跳动的烛光,将他脸上的沟壑,照得深浅不一。
“所以大小姐是要我,背这个锅?”
“三月前西郊剿匪,你一人斩杀七名马贼。”
朱嫣儿忽然转开话头,“祖父说,你使的刀法不像军中路数。”
茶盏在洛天宵掌中,裂开一道细纹。
那夜他确实用了格斗术,没想到老侯爷眼毒至此。
“我要参加今秋武科。”
他忽然倾身向前,牛皮护腕上的铜钉,在案几刮出深痕!
“赘婿不得入仕!大小姐这是要断我前程?”
朱嫣儿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绢帛。
她从暗格取出,一道泛黄绢帛,展开时露出半角龙纹。
“先帝曾许我祖父,一个恩典!”
叩!
她指尖在“特赐“二字上重重一叩!
“这门亲事,是给洛护卫镀金呢。”
洛天宵瞳孔骤缩。
他穿越至今,早摸清这大周王朝的规矩。
就那赘婿说,社会地位比奴仆高不了多少。
可若是能科考的话,还是比侍卫做着要舒服的!
更何况
“条件。”洛天宵沉声道。
朱嫣儿唇角扯出个,不像笑的表情,苍白皮下,透出青紫血管。
“第一,子嗣需有两个,并且用来承祝家香火。
第二,中馈大权我要掌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