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太监,额头贴地。
“千真万确,侯府已经大张旗鼓去下聘了,听说那未来姑爷,是个剿匪有功的护卫。”
咔!
泸皇后涂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苦心谋划多年,就是要让侄子娶了侯府的病秧子。
好把平阳侯府的兵权,慢慢收归泸家。
没想到那个病秧子朱嫣儿,居然抢先找了个无名小卒!
“去查!”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能入得了平阳侯府的眼!”
翌日,平阳侯府里。
啪!
老侯爷虎目圆睁,一巴掌拍在黄花梨案几上。
“混账话!什么寄存不寄存的!
这些金玉兵器,都是实打实的聘礼!
不过是暂存在侯府私库里,你要用随时可取,只需按规矩登记便是。”
洛天宵指尖轻抚过礼单上。
“鎏金缠枝纹香炉一对“的字样。
眉梢微挑。“侯爷的意思是,这些物件我都能动?”
“自然能动。”
老侯爷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每月另给你二十两月例,与嫣儿相同,若是将兰香斋经营得好,年底还有分红。”
洛天宵舌尖顶了顶腮帮,这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
聘礼虽多却要登记造册,月例银子看着丰厚。
可要想过得体面,还得靠打理侯府产业。
他想起那间门可罗雀的兰香斋。
嘴角扯出个玩味的笑。
“侯爷,那兰香斋据说,如今亏损的厉害。”
老侯爷面色骤变,胡须都抖了三抖。
“咳咳,此事容后再议!”
洛天宵瞧着老侯爷,耳根发红的模样,心里门儿清。
平阳侯祖辈都是打仗的好手。
可要论经商的话,只能说守着还凑合。
洛天宵觉得掌心发痒。
那些曾在南疆商队,见识过的盘账手法,一直在脑子里打转。
他刚一回到自己的别院。
张博就来禀报。
“姑爷!段老五要知道您,成了他主子。
怕不是要吓尿裤子!”
又压低声音:“就是大小姐那身子骨孱弱,真是可惜了”
洛天宵抬脚就踹:“滚去收拾行李!”
此时庄子上。
朱嫣儿指尖,微颤地抚过请帖。
翠柳轻掀锦帘,强压怒意低声道。
“宫里又下帖子了!说是赏荷宴,奴婢瞧着分明是鸿门宴!”